盒,孝梅父亲也没有抱,这个细节让有些人不满意,言艾本想去抱,但孝梅父亲和俊的父亲商量最好还是由俊来抱着,俊是个男孩子,年龄也不大,但俊显得很坚毅,况且在四姨生前,俊是一个最爱和她开玩笑的侄子。孝梅戴着一顶帽子,这使她的眼光更为飘逸了,她和她父亲一样对母亲的死所能保持的沉默已到最大限度了。
青城山在雨后一派清新,青城山是道教名山,在成都和四川,都极受人喜欢,孝梅父亲戴着墨镜,生意场上的朋友陪着他,他离亲戚们远一些,他以一种男人的气慨淡然处之,妻子不能死而复生了,关于湖边的那个男人,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去处理。骨灰盒塞到了一排长柜中。钥匙就装在俊的父亲的口袋里,言艾站在靠里的过道的入口,孝梅稍稍靠前些。承天跟在孝梅父亲的身后,孝梅父亲跟管理员说着什么,承天没能听清,他们用的是很土的四川话,在大厅里,俊的父亲还是把那把钥匙交给了管理员,俊的父亲眼睛彤红,妹妹的死对她的触动比对其他男人更大,但他无言以对。孝梅父亲显然是想尽快结束这些程序,他拉着孝梅的手,言艾在孝梅身边帮她整理衣服,孝梅挣脱父亲的手快步跑到阳光中。
公墓在半山腰,面向东边,所以要在半坡的地方绕过那条曲折的石板路,在山底的西南方向有一条刚刚铺上沥青的路,许多汽车从高速公路插下来,向那儿进发,只是在山脚下的一道分岔口,有少量汽车开往墓地。承天和言艾在孝梅走近父亲几天前才为母亲买下的那块墓地时,他们相互望了一下。这时承天看到孝梅正扭过头来,她的眼睛很亮,她正盯着承天,言艾强烈地感受到这一点,她对承天说,言艾看着你。承天说她是看着我俩。不知为什么言艾就是觉得孝梅是看着承天的,言艾有些不快,她向右手让了一些,摸着一棵矮树的小小的枝头,这时承天也必须承认孝梅是只看他一个人的,另一些亲戚也在墓地那儿对它的大小和向阳,位置等等瞎议论。承天看到了空白的还倒在地上显然是今早才运来的粗糙的石碑。正面是墨漆色,背面虽灰白色。承天看见孝梅手指沿着正面的墨漆上的亮印子小心地滑着,她忽然很害怕孝梅哭起来,即使这哭声跟他个人没关系,但他还是十分的害怕。
孝梅没有哭,她的手指也并没在亮印子上划久,她收起手,绕过自己的父亲,俊的父亲以及另几个男人所围成的阵形,轻轻地走到承天的面前,承天躲避不开,他有些慌张,但他还是坚持住了,言艾喊了孝梅一声,孝梅没有应,她来到承天的面前,这么的近,使她的脸好像一下子就被放大了。承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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