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女人都会有她们的想像,孝梅继母也不例外。
这时的孝梅继母不可能不按她自己的意志去行事,她能照顾他,跟他相依为命,这已是十分高尚的了。假若没有纯洁感情,她图什么呢?在除夕,实际上中国人都感慨时间的飞逝,触景生情,谁都会对自己的命运长吁短叹。除夕夜,孝梅继母给孝梅打电话,打到承天的家里,她跟孝梅谈了很久,在电话中继母哭诉她父亲跟她的痛苦。孝梅听不清对方到底讲了什么,但继母以为这样的生活无论如何是过不下去了。
孝梅跟承天还有言艾父亲,带上几个朋友到海埂那边放爆竹,承天鼓励孝梅心情好一些,不要跟继母计较,你父亲他心里会有数的。孝梅坐在承天旁边,海埂路上挂了彩灯,路边正在兴建许多楼新,每隔几十米就有一栋,越靠近海埂的地方、楼盖得越大,远处的西山的黑影在民族村那边大灯的反衬下,模糊地显现着,在山上有宾馆,有缆车,还有一个部队驻在上边,在右手的第二个山顶旁,亮着小小的红灯,到了海埂之后,他们把车子停在水边,然后把后备箱里的烟花全拿出来,他们放了一个多小时,有冲天炮,有蝴蝶彩,还有魔术弹,球盒,丝带,枪花等,在海埂放烟火的人很多,脆响的爆竹声在水边显得有些沉闷。
言艾父亲朝海埂基地门口去,那儿有许多年轻人正在摆放特大号的冲天擎,围观的人很多。孝梅和承天站在水旁。身边没有人,她看着他,他摸着她的头,他忘记了应该怎么去对付女孩子,觉得她是不动的,甚至是不可能动的,就像木偶一般。滇地在黑暗中顺着阴风陶醉地翻滚它污黑的浪沫。岸边的树向右侧伸开去,再看岸的另一端亮了许多灯,但在海埂基地门口的这一块堤岸却没有路灯,它的黑暗更衬托了除夕的荒芜。人心各不相同。他摸着她的头,她的头靠过来,没能抵上他的胸,她是毫无经验的,这仍是一个孩子,她的头靠在她侧身接近他背的肩下。
她很轻,但很平静,她说,我想我妈。承天也记得她妈,有一头茂密的头发,双眼十分有神,态度永远是那种十分静止十分稳重的,不会轻易地同意什么,那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母亲,但人生死无常,谁也挽救不了谁。承天说,你要是不害怕,要是相信这个世界,你也就明白其实她的死确实是她个人的事。孝梅说,那我就要弄明白她的死。承天说,那是个谜。孝梅冷笑。她的羽绒服在风中发出细小的声响。不仅是除夕夜谈论的人在黑暗中成了小木偶一样的,就连所有在爆竹声中祝福的人,也都是木偶,只要我们意识到死亡,那么活着就是唯一的意义,承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