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发现。孝梅说不怕他发现。她甚至还想跟他明说呢。承天走到屏风后边去,他一眼就看见孝梅在信中说过的那两只沙发,他走过去,坐下来,他有些累,他掏出烟,抽起来。孝梅从外边找来一只旧茶杯,让他把烟灰弹到杯子里。孝梅说,他在做实验。是火焰,对吧,承天说。孝梅说,是的。孝梅又说,他是个好人,而且负责任,他真是一个好人。承天说,这个我相信。
承天抽完烟后,决定按以前看孝梅来信时所决定的那样一定要弄开那只红木箱,于是,他走到挂有蚊帐的那张大床前,蹲下去,抓住那只小箱的箱扣,猛一使劲,把它向外拖了一截,有些重,而且垫在砖头上,孝梅怕弄坏了箱子,因为它太旧了。承天说木质很好,不容易坏。孝梅帮她一起使劲,把箱子拖出来。箱顶上塞了旧纸,落有脏灰,承天吹了吹,眼睛被迷了,承天从洗脸架那儿拿来毛巾捂在眼睛上,揉了揉,毛巾有一股馊味。红木箱的锁是典型的旧锁,锁不大,锁的背面印有五星红旗,正面有两个跟铁一样黑的字,看不清楚。孝梅掏出那把三把串在一起的钥匙,承天夺过来,觉得十分有趣,捅了半天,锁很坚固,弄不开,用那把别针的钝的那一头来试,还是弄不开,承天满头大汗。他听见过道里有人走路的声音。孝梅说不要紧,这里面有许多人在弄试验,搞报告什么的,苏悦还在上面看着呢。承天从屏风外的长平台的下边找到一把小镊子,照着那个锁环的镙母扣下去,终于拧了下来,但只能把锁环的下端别上来,上边是钉死在木头上的,但总算松动了,可以让箱盖扯出一个小空来,他把箱盖向上扒,箱盖向上松了两只手掌那么厚的空,很轻巧,看来那个姓陶的是经常要开这个箱子的。
孝梅的手伸进去,她说里边只有几张废张,还有一些硬壳子。承天让孝梅把手缩回来,他自己进去摸,在拐子那儿有只旧盆子,剩下的就是那一些纸,他再次让孝梅伸手进去,她胳膊细,可以够得远一些,她一张一张地向外拖,包括一些焦黄的纸,似乎还有油,大多是文革时期的旧纸,一些是记录,一些是联络表,还有就是很夸张的大的票据,他俩没敢开灯,孝梅就去找电筒,因为箱子的最里头是摸不到的,手电的光照到箱背的那一侧,承天看见里端放了只本子,很厚,本子的外口是敞着的,能看见里边夹了不少同样是焦黄色的纸。承天说他要把箱子撬掉,把那个本子拿出来,那里边一定有东西,孝梅不让,说那还不如直接找陶叔叔,承天跟她争执不下,这时孝梅的传呼响了,是苏悦打来的,她赶忙放下手电,让承天把箱子推回到原处,他俩走出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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