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餐馆以及海埂路口他经常出现的地方跟他一起出没,他们并不贴近他,但他能清晰地看见他们的眼神,他们尾随他,但他们要干什么呢?他们是在哭了三天三夜的冰冰的床边起了誓言的,他们要像对一头猪那样对那个承天,要挖掉他那两个东西,要让他永远完蛋,即便是一向温和的冰冰也不会反对他们,她知道承天有办法来对付这两个男人,承天有的是办法,那是个总能解脱的男人,看起来这场较量是必然要发生的,冰冰姐姐自从跟承天有那次床上生活之后,非但没有什么挫折感,反倒对感情和性都增加了一些信心,她找到男人们的弱点,其实他们没有爱情,爱情只是女人们的财富,男人们只有永远枯躁的紧张的生活,他们是不起眼的动物。
她劝过那两个男人中属于她的那一个,她对他说,你们让他难受就行了,你们让他听话就行了。但那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信誓旦旦,他们要惩罚这个没有道德的人。承天不骑自行车了,每天上下班都打的,他三年来很少打的,这在出版社传为佳话,他想现在我要打的了,否则冷不丁那两个人就会上来掀翻我的自行车,我为什么要倒在地上看见他们抽出刀呢?我宁愿有些好转,我来去自由,他们堵不住我的。日记还是读不懂,即使对照前后来看,仍缺乏选逻辑,但可以看出,孝梅母亲是个很乱很杂的女人,她兴趣太广泛,想爱的东西太多,感兴趣似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孝梅母亲记录过她买过的书,她看过的书,以及她借过的书,还有从她的朋友那拿过来的东西,但那些东西,承天不太明白,为什么会使一个女人如此看重,再说了,她只是一个妇幼保健院的医生,她却很少谈身体上的认识,极少提到医学。
29号中午,承天下楼,准备先去吃饭,然后再到省图书馆去查资料,在电梯里瘦同事跟他说刊物缺稿的事,无论如何要在这周内约齐,承天说恐怕不行,现在我在乱我自己的私事,他拍了拍日记本的复印件。瘦同事笑着说,是什么宝贝,把你弄得那么紧张。出电梯,在院子中,瘦同事上了小吴的面包车,说他到印刷厂去,封面上的图要变一下,叫承天拿意见,承天说你们自己定吧,这时他看见那两个男人就站在大门口,他本来可以上面包车走掉,或者打电话报警,但他感到意思不大,为什么要怕那两个杂种呢?他问自己,他自己说,别怕,他们最多不过是两个复仇者,在阳光下,他想到三年后的那部长篇,虽然姐姐情结有些荒诞,但它能使人显得很结实,使身体很有激情,使错误变得十分完整,他们的腰里一定别着家伙,但他们没有动,任凭他从传达室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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