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府何公公请西门老爹说话的。
话犹未了,只见一太监身穿大红蟒衣,头戴三山帽,脚穿粉底皂靴,高声叫道:西门庆大人请了。
西门庆随与夏提刑作别。
西门庆被太监拉到旁边的当值房,相见作揖。
何太监道:大人,你不认得我,在下是匠作太监何忻,现在安妃刘娘娘手下,昨天内工完了,蒙万岁恩典,升侄子人金吾卫副千户,与大人做同僚。
西门庆这才明白,忙说:原来是何公公,学生不知,恕罪恕罪,这里是禁地,来日到公公的外宅进拜。
叙礼,让坐,摆酒。
何太监道:我知道大人朝见下来,天冷,没什么菜,拿大杯,吃个暖和。
何太监满斟一杯与西门庆。
西门庆道:承蒙老公公的厚爱,学生谨领,只是还得出去见官,若吃得面红,不成体统。
何太监道:吃两杯不防,侄子年幼,不知刑名,还望大人看在我的面上,凡是多多教导与他。
西门庆客气道:岂敢,老公公过谦了,令侄虽年幼,但居气养体,自然人到福到。
何太监道:大人好说,他就不行了,若有不到的地方,好歹说与他。
西门庆道:学生谨领。
彼此问了住处,西门庆起身告辞。
何太监送出门,在三叮嘱。
西门庆出朝门,到兵部,遇见夏提刑,同拜了部官,又到本卫,参见朱太尉,递履历本,缴札付,拜经历司和本所官员,已是申刻时分。
夏提刑改换指挥服色,另具手本参见了朱太尉,免行跪礼,择日南衙到任。
刚出衙门,西门庆还等着,遂不敢与他同行,让他先上马。
夏延龄那里肯?定要同行。
西门庆赶着他呼“堂尊”。
夏指挥客气道:四泉,你我同僚在先,为何如此称呼?
西门庆道:名分已定,自然之理,何故大谦。
西门庆接着问道:堂尊高升美任,不还山东去了,宝眷几时搬取?
夏延龄道:想搬来,那边房舍一时,无人看守,如今且在舍亲这边权住,过罢年,差人取家小过来,那边,还望长官早晚看顾一二,房子若有人要,就央长官替我打发,自当报谢。
西门庆忙问:学生谨领,但不知你准备卖多少钱?
夏延龄道:舍下此房原是一千三百两买的,后边又盖了一层,使了二百两,如今卖个原价,就不错了。
说着,两人回到崔家。
玳安说新任何老爹拜见,送两匹金段来,把红帖给西门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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