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押着,宋惠莲放声大哭。
边哭边埋怨道:该死的,你好好吃了酒睡吧,平白又来寻我做什么?只当暗中了人的拖刀之计。
来兴打开箱子,取出六包银子来,拿到厅上。
西门庆在灯下,打开观看,内里止有一包银两,余者都是锡铅锭子。
西门庆大怒,随问道:如何抵换了!我的银两往那里去了?
来旺儿哭道:爹,你抬举小的做买卖,小的怎敢欺心抵换银两?
西门庆道:你抵换我的银子,你打下刀子,还要杀我,人脏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西门庆还叫来兴儿当面执证。
来旺儿只是叹气,张开口,合不上。
西门庆对来兴儿道:赃证刀杖明白,你和小厮把他拴锁在门房内,明日我写状子,送到提刑所去理论。
来兴答应要走。
宋蕙莲云鬟撩乱,衣裙不整,走来厅上向西门庆跪下,求情得到:爹,此是你干的营生!他好好进来寻我,怎把他当贼拿了?你的六包银子,我收着,原封儿不动,平白怎的抵换了?活埋人,也要天理,他为什么?你因为他什么?打他一顿,如今拉着送他那里去?
宋惠莲没想到西门庆的一步步来,是这样,设计算计来旺,这是他心理承受不了,维持婚姻期间,来旺是自己的丈夫,维护丈夫的利益,是自己做妻子的责任,自己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