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乱枪打死的人躺满了一地。巷子就像一个屠宰场。老人们还说,特别是在下雨天,还可以经常听到大队人马冲锋的声音。传说越来越可怕,即使是白天都很少有人出没于此。只有少数信男善女或者游客到寺院求神拜佛外,经常是冷冷清清的,与城市的其他角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难怪江瑶一提到这个巷子,脸色马上变得十分害怕,更何况她就是在此被人施暴了。要不是英雄救美于此,要不是他的过去是在这里弄丢的,他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他慢悠悠地来回走了四、五遍,像在寻找遗失的东西一样仔细。一遍一遍走下来,他的记忆没有得到一点启示,可以说这样做根本不管用。以为是白天和黑夜带来的差别,导致脑底深处的记忆没有被引出来。他干脆闭上双眼,扶着一堵墙,从巷了这头往底端走。他走得小小心心,自信不会撞到车。他的自信差点把他的小命送了,因为你不撞别人可阻止不了别人撞你。一位出租车司机头天晚上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驶进这条长巷子后,安全的弦放松了,猛地就打了一个瞌睡。要不是他闪得快,迎面飞驰而来的出租车就把他撞倒了。司机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也跳得像擂鼓。
过去没有找回来,还虚惊了一场。他愁眉不展地往回走。
他不甘心。夜幕降临后,他溜出了家门,再次走进了渠巷。这天正是十五月圆日,月亮高悬夜空,仿佛一只明亮的大眼睛,想帮一把这个可怜的家伙。渠巷涂上了一层银灰色的月光,冷清中透着寒冷。这里没有一个行人,偶尔会从深处逃命般驶出一辆出租车。他慢慢地往深处走,脚步很慢。他全身的神经异常敏感,他发现了几只老鼠沿着围墙根窜来窜去,他还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五、六个人的。他没有回头看,继续往前走。他们围住了他,带头的是何飞,他拎着一根白色的棒球棍。
何飞说,小子,你竟敢打我,今天我要让你用十倍的代价偿还。兄弟们,上!
他把烟头一摔,抡起棒球棍第一个扑了上来。其他几个,拳脚并用,噼哩啪啦也攻了过来。他没有还手,只是左躲右闪,尽量避开他们的攻击。他的面部被击中了,流鼻血了,他还是没有还手。他被打倒了,挣扎着站了起来,又倒下了,又站了起来,还没站稳,棒球棍不偏不移,正好击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的整个头部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眼前的黑幕上顿时就像撒了一把小金星,亮闪闪一大片。也正是这关键的一击,他沉睡了四十多天的梦醒了。脑海里仿佛下起了一场小雪,片片雪花都写着他的过去。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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