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粗木棒,有的拿着一根扁,挨家挨户搜捕,场面有点鬼子进村的感觉。村子被折腾得鸡犬不宁,鸡在巷子里乱窜,狗在四散逃命。一条母狗被追急了,突然使了一个回马枪,一口嘴在跑在最前的家伙的大腿上,鲜血渗了出来,他痛得鬼叫。村长马上命令几个人把他背到乡医院治疗。村长的心里也是虚的,如果不及时注射预防药液,真得了狂犬病,全村老小还不都完蛋了。他们开始下毒手了,有的甚至给狗下套,在一把铁钩上串上一声烂肉,狗一吃把上就拉绳,然后把狗乱棒打死。村里的三十多条狗相继被杀死了,村子上空狗的惨叫声撒心裂肺。黑子吓得躲在床下,浑身发抖。林子和黑子形同兄弟,岂能坐视不理。他把黑子放在一个大背篓里,把它背到了自留地,藏在一个避雨的山洞里。林子费了吃奶的力气,用一块大石头把洞门堵死,从外面看不到里面,黑子也不会私自跑出来。林子一天给黑子送一回吃的。
黑子已经躲了七天,林子的防备就松懈了。那天傍晚,他看着黑子吃完食后,就带着黑子到山上采映山红。花村下,一条毒蛇圈在那里睡觉。林子没有发现,黑子很敏感,对着花村叫了几声。林子害怕被打狗队听到,马上扑过去捂住黑子的嘴。这时,毒蛇窜上来咬林子的腿。黑子疯一样挣脱林子的手,迎着蛇撞了过去。蛇咬在了黑子胸前,黑子拼命跟蛇扭打在一起。蛇被黑子咬死了,黑子也因蛇性发作,倒地离开了林子。打狗队闻声起了来,看到的是已经死了的一条狗和一条蛇,还有伏在黑子身上痛哭的林子。哭声随着山风,传得很远。
村长没有责备林子,他让大伙就地挖了一个埋,把狗埋了。
林子坐在坟旁迟迟不肯离去。眼泪都哭干了,他还在抽泣。
黑子和林子同龄,都十岁了。黑子是林子唯一能够倾听心声的朋友。一听到父母吵架,林子就跑出家门,躲到河边。黑子始终跟着他。有时黑子静静地坐在林子的身旁,不发出一点声音;有时黑子很调皮,老爱用滑稽的动作逗林子开心。双脚站立行走是黑子的拿手绝活。林子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悄悄练成的,熟练得似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杂技团动物演员。只要看到黑子的表演,林子的烦恼顷刻间烟消云散。他也会参与表演,牵着黑子的前脚,一起嬉戏,一起开心的玩耍,一起跟他俩的舞蹈。
在这个令林子无限恐惧的环境里,只有黑子能够给他带来快乐,它却为了他舍去了生命。林子内疚万分,有时甚至希望毒蛇也咬他一口,让他同黑子永远不分离。
每年清明时节,人们都会到坟上凭悼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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