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会儿仍摆着个臭脸!”
相渊回神,看了眼妻子,又瞅瞅柔姬,心里一转,便连忙强露了个笑脸,“呵呵呵呵!想着朝政上的事呢!一时想蒙了,哎呀,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这也老长时候了吧?怎么都不见常回来走走呢!上回一听说你犯了咳嗽,你娘可是把药铺都给翻了个底朝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也半句未曾提到孙永航。
柔姬心中只觉得奇怪,也不应相渊的话,只是问:“爹爹,这些天不是年假么?怎么还要想朝政上的事呢?”
“嗯?啊,哈哈,爹爹当了一辈子的兵部尚书啦!最近又有匈奴压境,总得想好法子呀!”相渊拍拍她,然而一拍之下即感觉到女儿明显有些细瘦下去的肩,脸上又是一沉,却迅速掩了。
“……他,是不是也在忙这些事呢?”柔姬忍不住问。
相渊丢了个眼色给妻子,相夫人立刻笑着刮柔姬的脸,“哈哈,好容易到了娘家,怎么也该想想自己的爹娘吧!整天把丈夫挂在嘴边,也不怕羞!”
第二十六章 斜晖待雁归(3)
柔姬这才露了个微带羞涩的笑,与母亲聊起家常来。一旁的相渊也在心口微微叹了口气。
一连几日,回影苑里算是络绎不绝,院门口原先积着的厚厚的白雪也早不见踪影。起先溶月还陪着坐一会儿,到了后来,一日里要来个几拨人,吵得菁儿都没法玩儿了。溶月知骆垂绮素日脾性,便叫了青鸳摆出泼辣的架子,但凡是来趋炎拍马的,一概不准进。
这么闹腾了几日,溶月却也渐渐觉出骆垂绮的不对劲来,那冷冷淡淡的神情似是融了不太寻常的讥诮进去,小姐以往并非这样的!这一日,待骆垂绮交代历名去送几封信给端王及孟物华后,溶月抽了个空就问了,“小姐,溶月觉着,你近日不太对。”
“嗯?”骆垂绮一侧眉,继而弯弯一笑,起身走至窗台边,那一角支起的窗架正露出一枝欹侧倾近的盘曲老梅,梅苞朵朵,芬芳微沁,却多少都带着冰雪之气,颇见冷冽。
就是这种感觉了!溶月抿着唇,以往的小姐绝不是这般冷峭的,如同一汪寒潭。
“是不是三十晚上那相家小姐跟你说了什么!”溶月面带怒气,就知道那相柔姬找小姐谈话没安什么好心!
“说了什么……唔,”骆垂绮一手攀着枝端,指甲拨弄着上头的萼瓣,“是说了点什么,说得有理!”
“小姐……”
“溶月,”她背过身子,使人瞧不见她的神情,“我百般委曲承欢,何苦呢?他们都薄待我,我为什么不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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