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这使得众臣都摸不着边了。初七这整一日,天都便都笼在这阴不阴雪不雪的气氛里,只觉得冷得令人汗毛直竖,连打几个寒噤都止不住。
初八,毫无预警的,女皇调派游击将军闻谚增援支口,并许其临事专阃之权。“战”与“和”之议似无定论却又似有定论,然而女皇又紧接着抛出另一个议题,是大战,还是小战。
此话一出,众臣更不敢开口了,这死寂的朝堂之上,依然只有端王与孟物华二人的声音,空荡荡地回响着,盘旋在众臣惊骇的神情里,盘旋在女皇审视的眼神里。
这一静,就静了五天,朝局愈发紧张,似一张已将弦崩至极限的弓,随时都可能崩断。天都上空的云似也应了这浓得化不开的紧张似的,乌压压一片,阴冷冷的风肆虐,已掀了好几户人家的屋顶。雪全冻住了,只压得屋梁“咯咯咯”地响。破五后的闹市似也比往年冷清得多了,寥寥几拨人,小商小贩连吆喝都有气没力的,整个天都都似在屏着气等待着什么,令人紧张又不安。
这一日的午朝,女皇一怒,拂袖而去。众臣一时都慌了神,却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一个个递条陈想与女皇单独禀明。
这一回,是和是战,总算出了点声音了。这朝堂也终于热闹起来,继而火爆起来,主战主和,尽在朝堂上争执,几次甚至于要大打出手。大雪终于下了,笼得天都更为阴寒。
正月十五,雪霁,闻谚传来了捷报。这倒是把原先紧张的气氛冲淡了许多,上元的花灯元宵也终于火热起来,闹闹腾腾地渲沸了整个天都。
红尘有梦,白云寂冷。相较于百姓街巷里的热闹,瀛州一处山寺却显得太过冷清。深夜,只剩冷冷的残照,一网星辰,大亮中天。夜风裹卷枝头的冰雪,凛冽似砭骨之针。
游龙走凤的遒枝疏影里,一道身影仰望着星空,继而将目光投注于西陲的一颗星宿,其芒微弱,隐约似有赤气相笼,而又有一微红亮星相伴其侧。那身影微吟,眉尖长蹙,继而紧了紧身上的裘袄,折回屋中。屋中一豆灯火,总显晦冷,但因燃着一盆石炭,倒也挨得过去。那人往炭盆前暖了暖手,继而研磨,疾书。
月底,在女皇意态不明的情势下,朝局一片混沌不明,朝臣自然更显得莫衷所是,此时不但是端王摸不清情况,就连信王、相渊等老于政事的重臣都分不清辨不明了。
时近二月,山川一晴,然而却是又冷又燥,这雪不化,便冻得更为结实。然毕竟是春了,回影苑里,倒是颇有些嫩芽,坚定地钻出冰雪,冒出些许嫩色,点缀人的眼睛。
菁儿仍与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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