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而敬重;至于陈更生别说自己不敢惹他,就连他自个儿的女儿也怕他怕得要命。
然而这回,她发现自己真是铆上了。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统统讲出来,让他听个过瘾、听个明白好了。
硬着头皮,冯樱儿没胆注视任何人的眼睛,她轻轻发着抖,开始一五一十叙述整件事的经过。
空气中,微尘随着她的声音浮动,都已经是秋末时分了,却还热得让人烦躁。西斜的夕阳透过窗榻映射入大厅,把厅内人儿的影子都照成了细细的线条。
冯樱儿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地狠狠地吞了口口水,然后又深深吸进一口气。
“就这样?”陈更生异常冷静,让众人莫不以为是风雨前的宁静。
冯樱儿谨慎地点点头。
而其他三人则各有不同的反应。
周梵天以近乎欣赏的眼光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常令他头痛不已的女孩,没错!她是鲁莽、是霸气,却也绝对地忠诚、绝对地无惧。她不畏强权,只要认为是对的,便毫不顾虑地以身相拼。或许绢绢需要的正是像她这样个性的人陪她成长,而非邬丽君那种工于心计的女人。
陈玉雯还不大能相信樱儿真的把所有的事实都抖了出来,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对秦剑宾的爱意了,可是,秦剑宾根本就没把她看在眼里,她该怎么办?
杏娘仔细地听完冯樱儿的话,突然绽出了然于胸的微笑,她心生一计,准备来玩个双喜临门的游戏。
只是众人皆未开口之前,陈更生又狮吼了一句。
“这些最好都是事实,否则教你们一个个吃不完兜着走。”
另外,陈玉雯和冯樱儿两人则都被禁足三天,除了府里,哪儿也不准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偶有轻风微微拂过树梢,搅动暗香浮散。此刻约莫亥时,正是众人酣睡之际,冯樱儿蹑手蹑脚,一拐一拐地来到陈玉雯房门前。房内灯火未熄,人影随之动摇。
“喂!睡不着呀!”冯樱儿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网人房内。
“臭樱儿,你吓死我了!”陈玉雯轻拍胸口,抬眼瞪视冯樱儿。
“没有啊!瞧你还会说话、唤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姑娘家别整天把死字挂在嘴边,会触霉头的。”冯樱儿以左脚蹦至床边,一屁股在陈玉雯身旁坐下。
“你也了无睡意吗?”
“才不是什么捞什子的了无睡意,是疼得睡不着!你看,肿得比馒头还大,我简直不知道该把它摆在哪里!”她伸出右脚,抬至陈玉雯眼前。
“哇!”
“本来没这么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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