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是常年没用的,全都上了锁。我从最东端的那个房间走过来,竟没发现一个可以进去的,就连门把手上都有了斑驳的锈迹。这让我想起了小时侯母亲给我讲过的蓝胡子的故事,我的后背有点发毛。
东侧的房间几乎都要找完了,没有任何刻意的地方。这未免让我有点焦急,难道是我想错了?只剩两个房间了;也许秘密在西侧楼,在伯爵住的那一边。
剧烈的心跳在幽静的夜里分外沉重,我提心吊胆地摸索着冰冷的护壁板和门,越来越难以掩饰发抖的手。我几乎要放弃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握住一扇门的把手,所有焦虑想法一下子被丢到了一边——就是这里!
手中的把手光滑极了,这是一个常常被人抚摩着的把手!就是这里,我有预感!
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这扇门的背后就是我急于知道的答案吗?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我默念着上帝的名字,用力一扭——
没有上锁!
耶稣啊!圣玛利亚啊!我几乎高兴得要叫起来了!
我像幽灵一样举着蜡烛走进房间,但下一刻就僵在了原地。
我走错房间了吗?
这个地方是那么地眼熟,这种花色的墙纸,这种颜色的床幔,还有床边对着的沙发,精致的家具,美伦美奂的摆设,那面墙上的壁炉,壁炉上的大镜子,大镜子面前的银质烛台,还有……还有那个非常精巧的天使像……
这里与我的房间一模一样,而且干干净净,仿佛一直有人住。我不可置信地在房间里游荡,伸手抚摩那些熟悉又全然陌生的东西。
床上的被褥正是我刚来的第一天晚上睡着时的厚度,是那种让我憋闷得快要死掉的厚度,是那种过分柔软的厚度!
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外套,那种高级的面料、精致的做工和一颗颗刻着威登斯凯尔族徽的铜纽扣我也见过,其中一套黑色的西装,我发誓我曾经穿过,并且为此承受了多少异样的目光。
……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明白了,我是一个影子,是这个房间主人的影子。他们一直把我当成了一个仿制品摆在另一个房间里欣赏着!
为什么?
我感到一阵愤怒!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这个房间的主人究竟是谁?
难道是那个“子爵”吗?那个被伯爵夺走了继承权的孩子!那为什么伯爵不干脆让他彻底从阿托斯消失,抹去他的一切痕迹,何苦大费周章地用我做影子!
一个大大的问号又烙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知道另一半答案必须从伯爵和贝克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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