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换了新装。浓密乌黑,郁郁葱葱得像一垛灌木丛,母亲也因为最后一点希望的破灭而彻底放弃了“神仙的预言”。
来到沈阳读大学后我蓄了长发,做了离子烫。起初,大家都可惜了这么好的头发要濒临毁灭,劝我不要狠心伤害它。我淡淡一笑,那么舍不得的我都能放弃,还在乎这吗?我彻底变了,变得迟钝而漠然。我看不见周围的欢笑和疾苦,决不出自己的伤口有多深。生命对我来说不再是享受,更不是创作的画板,而是一个使命,一项任务,一种责任。爱岗敬业,尊老爱幼,然后从哪来回哪去。我努力让自己忘掉过去,强迫自己删掉记忆。每当我孤独了,便独自所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哭上一个下午,然后假装轻松愉快地和爸妈共进晚餐,我常常一个人走在街上,走着走着便拼命地跑,我要把烦恼甩掉,可烦恼比我跑得还要快,累倒积淀就摔倒在街上苦。夜深了没人看见我的眼泪,我不知道要去哪儿,要去做什么,但每次清醒了之后都发现自己在朝南而行……
抑郁让我变得厌食而消瘦。一米七二的个头,从去年的130多斤持续跌落到108斤,猪妖这个绰号如今彻底的弃我而去。现在不似往常可以天天被郑泽带去玩耍,皮肤渐渐白皙,露出了尖尖俊俏的下巴。头发拉直效果好的出奇,不仅毫无损伤,还变得柔顺亮泽,远远望去好像一小串黑色的瀑布,走进一看仿佛能照出美人的俏脸。与高中时代那个身着大一号校服,头顶鸟巢的假小子陈伊凡简直派若两人。
渐渐从卖报纸的阿姨,送牛奶的小弟,校园里的同学口中听到“美女”的称呼,我的脸庞微微泛起了红晕,心中甜甜的,忽而发现自己还有这样一笔丰厚的财富,一种以往不曾体会的幸福油然而生。
偶然一次在网上遇见了郑泽的表哥,许戈飞。这个大色狼自称天下美女为我而生,典型的纨绔子弟,败家一族,吃喝嫖赌差一点就齐全了。自从上次主动来我们小区玩过一次后,就再也不肯来了。临走前还不停的喃喃道:“你们这帮小屁孩,太幼稚了,太低能。这么大一小区,连个美女都没有。看来不是久留之地,晦气。”等他发现雯雨时,她早已成了自己的“弟妹”。据说,许戈飞为此郁闷了好些日子,之后任凭郑泽的妈妈怎么邀他去玩,他也不肯来,还托词说:“姨妈,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您那儿地实在是太晦气了……”偶尔一次郑泽还透漏说,“猪妖”这个绰号就是许戈飞传授给他的,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呢?最令人费解的是,许戈飞凭借他那百毁不衰的双眼和健壮的体质,竟考上了飞行员。天地也只合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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