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办了!看你还嘴硬!〃马六还叨叨着。
我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手边的牙签盒给他扔过去:〃你丫就是典型的没事儿找抽型!〃
旁边的小云劝道:〃别掐了别掐了,好不容易聚一回,你们尽掐架了!〃
马六一手接过空中飞来的牙签盒,顺势下了台阶,朝我扮了个鬼脸,〃妮可,跟你开玩笑啊!别往心里去,我可是很怕你的,别哪天一发狠,把我给办了!〃
〃别老孔雀开屏了,人家妮可哪里瞧得上你!〃小云打趣着,赶紧夹起一块烤肉塞进马六嘴里,才算堵住他的嘴,一场玩笑得以就此打住。
《北京售楼小姐》第二章
聚餐的几位是我高中同学,一帮损友,到哪儿都没正型,属于北京这一片儿典型的满嘴跑火车那种人。
闲来没事时我们老聚一起搓一顿,打几圈麻将,有时也组个自助游车队去京郊游玩,最远开到过青岛,一群人胡吃海喝之后再开回北京。我们这种玩法被户外圈称为〃腐败型〃,我知他们以这种腐败游为耻,以吃苦耐劳为荣,但他们那种〃自虐〃游在我看来就是拿钱去找罪受。
有时小云也提议来点高尚浪漫的玩法,每次提议都没能奏效。一帮大俗人似乎也没啥更高的追求,拿那次去后海烤肉季吃饭来说吧。我售楼签了一个大单,一个颇有实力的老板一气儿从我这里买走10套房,我决定请大家搓一顿有点档次的,外加后海划船。原计划,夜里包一艘船,点上红烛,在十二分暧昧的空气里荡舟湖上,岂不是一件很美的事儿?哪料到这帮烂人去了烤肉季后当即变卦,我特意定了临湖的座位想让大家看看风景来着,这帮烂人去了就大呼小叫哪有风景可看?然后吃完羊肉就嚷嚷着不如赶紧回去再打几圈麻将,夜游后海的计划就此泡汤。
打那以后我也不再组织大家玩什么新鲜的花样儿,大家摆明了是赌棍,凑一块玩几圈牌,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得了。
刚开始聚会我还带着大黄,但大黄严重影响我的情绪,后来就干脆单飞,不带他玩儿了。
嫁给他也许是个错误。
我和大黄也算是发小儿了,整个的〃青梅竹马〃型,打小儿就同进同出,他家离我家也就几步之遥,都在崇文门那片的同一个胡同里。后来拆迁分了房,各自才离远了些。大黄从童年时就是我的跟屁虫,他属于那种认死理的男人,喜欢上我之后再也不会看别的姑娘一眼。为了打动我,他采取的战术就是死磕。天天缠着我耗着我,令我没有任何空间和机会给别的男子。刚21岁,我就在一次感动加冲动之后头脑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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