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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三儿缓过劲,又开始神气活现起来,大谈他在安阳如何如何,倒也听得我们神往。平时去一趟县城就很不错了,至于安阳,在我们心里是大城市,很神秘的。我们就说:你他妈这一跑,家里以为你在学校,学校以为你在家,倒是两头不见人。三儿又很得意了一阵子,不过那一个星期的伙食却只能靠大家周济一下了。
关于初中一年级,有一件事是我经常提及的,那就是虱子。多数女孩子听后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当我讲了,都撇着可爱的小嘴很恶心的样子。但于我以及我的伙伴们而言,不单能极其清楚虱子、虮子和虼蚤(跳蚤)的区别,还以己血肉肌肤大量供养着它们。闲暇时,或坐于被窝,或晒着太阳,一如阿Q,脱下衣服,一个一个捉住,用大拇指夹住一挤,甚至放在嘴中一咬,“嘭”,就是一肚血。这在我们寂寞的日子里确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有句成语叫“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读者可能就明白我讲的小动物是什么了。还有个故事是这样的:有个人在捉虱子,但他捉住后不是立刻判处死刑,而是把身上的虱子放到头上,把头上的虱子放到身上。旁人不解,就问原因,他说:“它让我不好过,我也叫它不好过,让它受尽水土不服的折磨而死。”
我们那时只在天热时到河里洗澡,从布谷叫一直洗到寒露。霜降后,往往一冬天都不洗澡,同时衣服也不常换(想换也没什么可换),身上就脏,就开始生长虱子。反正大哥二哥,大家都一样,没谁笑话谁。住校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就烧些开水在宿舍洗一洗,但必竟也不常为。有次我娘无意中发觉我身上比较干净,现出了肤色,而以前都是黑油油的,非洲兄弟一样,还大为吃惊,追问原因。
春节已经临近,学校在忙着考试,学生们则忙着赠贺卡。那时贺卡极其简陋,硬纸片上印些花呀动物什么的。狗子很热衷这个,陈真也搞了不少,我和志刚都没弄,觉得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倒是收了一些。
隐隐已有鞭炮声传来,节日的气氛一下子感染了我们,灰蒙蒙的天地也亮起来,有了喜气。
腊月二十三,祭灶神,吃麻糖,俗称小年。当天放假。
回到家,哥哥也回来了,家里正在包饺子。在饺子下锅前,哥哥拿出麻糖给大家吃,又拿鞭炮挂在院里枣树枝上,等饺子出锅。那时候,那种团圆的气氛,新年的感受,象电流一样击向每一个细胞,几要破体而出。可惜在成年以后,这种景况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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