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订婚
一天我从饭堂门经过,老王从里面叫住我问:“石头,怎么好长时间没来?”我说这段时间学习很忙。“哦。来,”他递给我一支烟,我说我已经戒了。他讪讪一笑,说:“好,不抽烟好。”自己点着抽上。
“你们那个宁肮脏不是东西!”老王吐出一口烟说。我问怎么了,他看看四下无人,小声道:“前几天早晨,我去后面抱柴禾,见一个女学生哭着从他房间跑出来!”
“啊!”我惊叫一声,怒气直冒,“他妈的,他是人吗?我说他家离校不远,干嘛巴巴的跑到学校住,八成没安好心!”
“是啊,听二年级的学生说,有次在他办公室,还发现脸盆里泡着一个避孕套呢。”
“避孕套?”我一下想到我和谢梅。谢梅从没让我用过那东西,在一起想要就要,从没想过有什么不对。以前和张燕也是,我一直想见她要问的也就是看她怀没怀孕,可再也没了消息,大概也就没事。她们两个都没出现什么情况,使我以为本就是这样,以致于在以后的生活中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一见这劳什子就疲软,再也精神不起来。我曾想问问谢梅怎么回事,她不说,只是有次见她吃药,问她是不是有病,她怪怪地冲我笑说:“不告诉你。”使我对这件事越发不明白了。想到谢梅心就一跳:老王有没有看到我早晨跑出来?我仔细看他神色,看不出个所以然,但从此再也不敢轻易去谢老师那儿过夜。
又跟老王聊了一会儿,那种激愤已低了很多,好象心里有鬼。这就象不管你是大鬼小鬼什么鬼,只要有,再批评别人底气就不会太足。我隐约觉得我和谢梅跟宁肮脏与那个女学生应该不同,甚至是根本上的不同,但究竟不同在哪里搞不清楚。
春节过后,我们班来了一个外地学生,黑黑的,很壮实,俨然一条东北大汉。因我的桌子空一个位置,老师就把他安排在我旁边。他叫陈雄飞,平时很少说话,我俩竟十分投缘,很快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但这个人在我很多初一版本中都没有出现,只是在狗子来信的刺激下,才从我记忆深处活动起来。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不是我的错,而是社会的责任。这个社会已越来越和友谊一样,有时可以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有时连几毛钱的邮票都不值。人们已习惯随时划一个圈,超出使用的距离就已失去价值,巴不得象垃圾一样扔掉。可是陈雄飞一旦清晰起来以后,我才知道他和每一个人都不同,我俩在一起时竟达到了心的交流,比我们一“嗯”一“啊”,在外人听来肯定不知怎么回事,可我们已进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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