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决绝的神情,我的潜意识在尖叫——她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回来!
我拔腿正要冲出门,身后却传来老头子洪钟似的吼声:“佳宁!给我站住!”
我条件反射地一呆,但潜意识的尖叫压过了对老头子的莫名骇怕,我冲出门,却只看见母亲坐上计程车,渐渐驶离。
拖着无奈的步伐回到房里,我愣愣地看着老头子气定神闲地吃饭,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几天前路过书房,我不小心看到老头子和母亲的谈话,当时没听清老头子说了什么,但现在我似乎能隐约猜到一些。
只是,老头子逼走母亲背后的原因,深得我不敢细想。
炎热的夏天里,我站在原地,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晚上,父亲被我堵在门口。
“我妈去哪里了?”
“我们上律师楼签了离婚协议。”
父亲的答非所问如晴空霹雳落在我头上。
母亲未留一言就离开了这个家,甚至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里,此刻我清楚地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再踏进这个家。老头子那个八股坟堆里爬出来的老古董,挑在这个时间回来显然不是为了劝和,母亲虽然向来柔弱,但有些事为人妻者永远也无法妥协,离婚协议书一签、母亲远走他乡,再没有任何障碍,父亲和老头子当然都可以得偿所愿。
只是,在陆家这个男性权威的权力中心中,母亲和我的感受有没有一星点被顾及?
那夜,我抱着双膝,流泪到天明。
高中三年级,天才如唐承业都辞去了学生会主席,脑袋里长的不是草的人都知道,这一年担上任何职务,都绝对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赔本买卖,可惜我身家清白了足足两年,却在最后关头晚节不保被拖下水。所幸我的班代之前还有个“副”字,那位文学少年又出奇地单纯好哄骗,凡事只要我摆出张茫然懵懂的脸,他就会自动揽上身,结果我成了全级部最清闲的班代。
比如班志这种事,基本就属于我动口他动手。没办法,谁让文学少年还写得一手好字,物尽其用嘛!
“我写好了。”
班代居然还向我这个副班代汇报工作,连我都佩服自己这个副班代当得很有个性。
“陆佳宁……那个……”
我低头收拾好背包准备落跑,经验告诉我,文学少年每次吞吞吐吐就准没好事。
“我喜欢你!”
“噗——”我口中的冰红茶全喷在了地上,淑女形象全毁。
“咳、咳……”我18岁的人生第一次被表白,却呛得直咳嗽。
我打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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