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确定无误,轻手推门而入。
散落竹榻的青丝顺着沿边自然下垂,如同瀑布一般,白衣失了往日的光彩,胡乱的遮着身上凌乱的深迹,双手抱着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绿色的眸子迷惘得望着竹窗外,空洞迷离。
蓝衣女子见着离兮颇为意外,武林大会她是亲眼见过他的,那样的男人实乃天上有,人间无,清绝出尘,就如春之玉兰,夏之白莲,秋之雏菊,冬之腊梅,纯洁得让人不忍亵渎。可是这样一个男人不到几日便被折磨至此,心里骤然被重重得刺了下,生生得开始疼…
“木公子,请用药。”带着犹豫,将药移到了他面前,可对方依旧剪影如纸,丝毫未动。
“公子,宫主吩咐了,你不仅要日日按时用膳,且这药也同样须每日定时服用,不然…”看着离兮眼角瞬间沁出来的晶莹液体,蓝衣女子将即要出口的言语迅速的咽了下去。
苍白见骨的手指不稳得接过药碗,未看女子一眼,仰头将苦药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开始蔓延在味蕾之间,一点点占满了意志,无情得提醒自己如今还活着,那些苦难的折磨只是刚刚开始,无穷尽,无结束…开始不停冷笑,笑自己的肮脏,笑冷夜的愚昧,笑这无耻的人性…然后然后…在女子的注视下,嘴角开始淌血,血腥味弥漫齿间,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接下来,痛苦的咳嗽,将白巾染上了朵朵红梅,不变的是那依旧不住的冷笑,“药…我也用了…这下你们家…宫主不能再挑…刺了吧…”
蓝衣女子怔怔得看着他豁然倒下的身子,脑中全是那抹艳丽的冷笑,以及从颈边蔓延而下的吻痕,来不及伸手相扶,已听及头触竹榻声,大步上前揽起离兮,对着屋外大声喊道,“快去请玄中先生,木公子晕到了。”
只能听到屋外乱成一团的脚步声,女子用手绢轻拭离兮唇角,随后将离兮按放在竹榻之上,替离兮整好衣裳,盖住了令人羞愧的吻痕,屈手跪在竹榻边上,探了探鼻息,见着呼吸还算顺畅,安心的凝视着昏迷的离兮暗自出神。
离兮只是浅迷,自从竹林被劫至此,体内总有一股暖如春风的热流流淌身体每一处,无形之中缓解了自己从小的旧疾,不是不感到奇怪,只是羞辱占满了自己仅剩无几的思绪,闭着眼,只能感受到有人柔和的人形,那一刻,几乎是出于本能脱口而出,“伊静…对不起…”
女子拿着手绢的手停在半空,“公子,奴婢名叫寒兰。”
离兮恍如未闻,身体疲惫不堪,犹如千斤重石压在自己身上,缩了缩身,再次睡了过去。
玄中本在自己馆中调药,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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