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户,从来也没有在梦中看见过性场景。
直到刚才她才偷窥到了母亲和一个男人在床上扭动的场景,她并不愿意偷窥,她感到自己陷入了某种深渊,她屏住呼吸,奔往楼梯,她是迷惑的又是清醒的,她扔掉了拖鞋,她深知赤脚走路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她不愿意让母亲知道她看见了这一切,她不愿意。
她赤着脚穿越着楼梯,此刻,飘动在楼梯上的那一团团金黄色的光圈已经消失了,它们飘动到哪里去了,于是,她赤着脚下了楼梯,她拎着鞋子,没有忘记带走照像机。她拉上了防盗门,赤着脚跑上了一条小径,在一片春天的浓荫深处,她才穿上了鞋子。一团从树枝上飘动而来的阳光滑落在她脖颈深处,她回过头去,看不见自己的家了。她搭上了公交车,很长时间她都陷入了母亲和那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一个深渊,这是一个性的深渊。然而,她试图忘记这一切,当然,忘记这一切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回家,她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母亲说她有好几个星期不能回家了。
为什么?母亲问道。她给母亲打电话时,母亲正在高速公路的修理站,她能够感受到汽车的穿越之声,她对声音的敏感使她想象着母亲所置身的空间,她去过那座修理站,它就在高速公路的加油站旁边,母亲曾告诉她说她之所以申请到了那座修理站,是因为关系。
母亲得意地说不是所有人都能申请到加油站旁边的修理站,母亲的眉高挑着,就像两条细长的柳叶在轻柔地拂动,自从母亲同父亲离异之后,那两条眉毛总是在轻柔地拂动,仿佛只有用这种方式才可以审视世界。萧雨当然弄不清楚母亲使用了什么关系,有一点她清楚,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复杂的、千丝万缕般的关系。
她给母亲打电话时,她能够感受到母亲正戴着手套,那只洁白的手套上沾满了油渍,而母亲抓起电话时,她能够感受到一种从手套上弥漫上来的油渍味正通过电话到达她的嗅觉边,母亲问她周末为什么不回家,她说要复习功课,母亲说那你就呆在学校吧,如果没钱花了,就告诉母亲。
她放下了电话,自从她看见了母亲和那个男人性的深渊之后,她就在问自己:那个男人到底是母亲的什么人,这是她感受到的第一个男人,自从母亲和父亲离异之后,她似乎从来也没有感受到母亲身边有什么男人。她搁下了电话,她终于轻松下来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开始害怕什么了。
她害怕的正是偷窥到的性深渊。然而,她已经19岁,她知道母亲和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也是合乎情理的,也许那个男人爱上了母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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