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前来邀请萧雨,母亲说:“萧儿,你就陪李叔跳支舞吧,母亲跳累了”。萧雨站起来,把手伸给了李叔,这个理着平头的男人,这个穿着乳白色衣裤的男人是萧雨有限的跳舞生活中第一个中年男人。她完全是为了让母亲高兴,答应陪同李叔跳舞,而她确实没有多少舞兴,而且,她一直在想着凯。
她的舞姿是被动的,几乎是麻木的,她的心已经捆绑在凯的房间里,捆绑在那张窄床上,那个叫朱娟娟的女孩,发着烧替代了她——睡在窄床上。
然而,一个中年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带着她步入了舞池,她麻木的舞步被他带入了舞池的中央,灯光越来越暗淡,几乎像是被夜色所笼罩中跳舞,这是一支抒情的快步舞,李叔把她带到池中央,她感觉到李叔的手托着她的腰,另一支手在她的指尖上摩挲着。
她痉挛了一下,那麻木的被动的舞姿突然被一个中年男人手的摩挲唤醒了,她抵抗的方式是痉挛,但这没用,中年男人似乎更愿意面对她的痉挛,同时越来越贴近她的身体,她把头往后仰去,她希望离他越来越远,但是这不可能,因为一支舞曲还善未结束。
母亲的男朋友竟然在舞池中勾引她的女儿,当他更放肆而大胆地想贴近她青春的身体时,一支舞曲已经结束。他松开了手,因为灯光突然亮了许多,另一支欢快的舞曲即将开始。萧雨抑制住了自己身体中的全部痉挛,这似乎仅仅为了她的母亲,她抑制着自己的厌恶,回到母亲身边坐下来。直到如今,她都还没有看清楚母亲男朋友的面孔,然而,此刻,一张面孔在她眼前晃动着。
当许多年以后回忆起这张面孔时,她才想起了一个词汇:虚伪。然而那一刻,灯光下那张脸渐渐地向着母亲的脸靠近,好像他在证明,他对母亲的感情,而在几分钟前,他还在勾引母亲的女儿。
年轻的牙科医生
萧雨走出了舞池,她想给凯打电话,然后回房间睡觉去,她刚离开舞池,一个影子就来到了她身边,她想起来了这是那个青年,当她站在暮色中哭泣时,青年曾经来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包面巾纸。
“我可以陪你走一走吗?”青年问道。她抬起头来看着青年,她很想拒绝他,她并不认识他,对她来说,他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然而她的目光与他的双眼相遇了,他的眼神那么真挚地望着她,正等待着她的回答,她说她要给一个人打一个电话,他说可以用他的手机打,她摇摇头说她要用旅馆的磁卡电话打,青年人点点头。
她在打磁卡电话时,青年人站在她不远处,正在等她。现在她期待着凯的声音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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