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省略了“性关系”,而改换成了“关系?”因为对当时的萧雨来说,很难轻易说出“性关系”这个词汇。牙科医生说:“萧雨,我知道,她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我并不爱她,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我会有一种性冲动,而她又愿意与我发生关系……总之,我并不爱她……我爱的是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从不勉强与你发生性关系……我在等待,……如果你受到了伤害,我可以马上辞退她,让她从我们生活中消失……当然,我会给她一笔钱……”
她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否定,而那也许正是她期待之中的,如果他能够坚决地否定,那就说明消毒员告诉她的事情并不成立。如果他否定了,那只不过是一个谣言,一个女人为自己制造出来的谣言,然而他不动声色的认定了这件事,而且他说话时的语调,都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身体之欲。萧雨与其说被震惊了,不如说被这个事实残酷地抽打了一次,当他说话时,她又一次经历了疼痛,而且他似乎并不感到羞愧,也没有感觉到他已经亵渎了他与萧雨的情感。
他把所有这一切都归咎于一个没有爱情而发生的性故事。这正是他使她感到无法容忍的地方,她浑身颤抖,然而还是倾听完了他的承述,他的所有承述都充满解脱,因为他对消毒员无爱情,他与她发生的性关系只不过是性欲望的表现而已。
她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亵渎,牙科医生站在她面前,恬不知耻地亵渎了她内心神圣的爱情。她抽身而去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想见到牙科医生,当牙科医生追上她把她抽搐的身体再次拥在怀里时,她突然不能接受身体的这种巨大的亵渎,她挣脱着,用尽了力量,来自厌恶的力量,来自愤怒的力量,甚至来自仇恨的力量。
新的时光
然后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牙科医生与萧雨的爱情故事就在她挣脱出去的那一刹哪间彻底消失了。当她坐在公园深处的椅子上捂住手帕抽泣时,她把两次爱情归咎为经不住考验的爱情。
第一次爱情与窄床有关系,这张窄床充满了她和凯睡觉的故事。尽管两个人躺在同一张窄床上,却保持着身体的贞操,两个人都维护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