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理性的;父亲在这个时候是没有还手能力的。母亲这个时候唯一的目标就是要把家里她能够摔打的东西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它化成破烂;似乎只有看到家里一片狼籍她的心里才能够安心;她的怒火才能够消失;她的心情才能够平静;她才会从此生活得心安理得。我真佩服上帝;上帝懂得在创造人类的时候既创造了男人这个开拓者又创造了女人这个毁坏者;也许这就是万物的平衡规律。
我冲进家门的时候父亲正紧紧地抱住着母亲;母亲在父亲的怀里活蹦乱跳;象一条网里的鱼;父亲的手青筋暴露;可怜的父亲白天劳动以后所剩的一点点残余的力量都必须得使用出来;用来保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庭;这个家庭寒酸的财物。我推门是过大的声响把父母都给吓呆了;也许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我的出现让怒火中的母亲和无奈中的父亲都感到如此的难堪;如此的尴尬;如此的不知所措。
父亲甚至把紧抱着母亲的手都松开了;母亲似乎也忘记了她刚才要去强抢着准备摔坏的电视机;父亲抬起那流着浑浊泪水的脸望着手上吊着绷带的我;父亲用惯有的严厉的眼神盯着我好长一段时间才用那种惯有的方式问我:〃你最近跑到哪里去了;出去也不知道和家里说一声?〃
母亲顺势挣脱了父亲的怀抱;跑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将门反锁;透过隔音质质量不好的门窗我依然可以听到母亲低声的呜咽声;这在我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以前父母的吵架都是在父亲的低声道歉和母亲的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中结束。
父亲盯着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移开;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在父亲的眼光底下我突然第一次觉得如此的害怕;如此的拘谨;如此的坐力不安。
〃你看到你母亲的那个红木箱子了没有?〃父亲开始了他传统的专业式问话。
我突然想起那天晓迎来找我的时候我慌忙中藏起来的红木箱子;我本来只是打算看看里面是否有我想找的东西没有;可是晓迎来得太仓促了;我都没有来得及打开;更别说把它归还到原来的地方了;本来打算赶在母亲打完麻将回家前将这事情个办好的;谁知道路上出了这么个事情;哎;都把这件事情给忘却掉了。
〃你到底看到了没有?〃父亲的态度开始恶化;心理学的书上说一个人要是收到了什么委屈冤枉或者受到别人的指责什么的都会想方设法的在另外的地方或者另外的人身上发泄。
〃没没有啊!〃我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