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把衣服缝得很漂亮,但我从没帮人缝过伤口。」林雪昭藉著说话抚平内心的不安。
她回到他身边,心里想著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从小至今,她便很清楚自己的本分。老夫人的态度,大太太的颐指气使,都直指她是个卑微的外来者,不管是不是身为白亚农的未婚妻。
「你是在说冷笑话吗?」白亚胥冷道。
「呃?」她抬眸,那清澈无知、充满关心的眼神,令白亚胥心口一震。
「算了,跟一板一眼的白亚农在一起久了,你大概从来不晓得什么是笑话。」白亚胥别开脸,拿过她手上的酒,咬开瓶盖,喷了一大口在伤口上,又喝了两大口。「动手吧。」
「我需要打火机把针消毒。」
「啰唆。」马上就有一个打火机丢在她身上。
「你真的很没有礼貌。」她抿著嘴,思忖了一会儿,「会痛,你……要勇敢。」
白亚胥噗哧笑出来,宏亮的笑声盖过轻柔的音乐。「他妈的,看不出来你还真搞笑。你跟白亚农接吻的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
林雪昭瞪视著那个趴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真可恶!居然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她跟白亚农根本没有接吻过,白亚农只是吻吻她的手背、摸摸她的发而已。
但是她并不解释,心中充斥著被嘲笑的羞辱感觉。
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变得不再可怕,她拿起烧过的针往伤口缝去,一针针插进肉里又从肉里穿出。她原本可以缝得漂亮,却因为他的讪笑而将它缝得丑陋。
有生以来,她头一遭领会到报复的感觉。
整个处理伤口的过程,她完成得相当俐落,甚至忘记了他会不会痛。
但当她抬首,发现他脸色煞白,额头冒出了颗颗冰冷的汗珠,她立即垂下首,不敢迎向那双热辣讥讽、看穿她心事的眼睛。
「好了?」白亚胥吐了口长长的气。
听到声音,小媳妇般垂首的她才抬首,看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真勇敢。」换成是她,她根本不敢想像。
「对不起,我……」她幽幽叹了口气,垮下肩膀,望著那道丑陋的缝线——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是他救了她。
「他妈的,我还活得好好的,你这副槁木死灰的样子给谁看?」她那副表情活似他快被抬去葬了,看了让他的心口很闷。
「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巴很坏?」
被他这一说,她心里的罪恶感冲淡不少。
「你他妈的为什么……」
白亚胥盯著她的眸子,像火似地烈烈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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