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他目光略带谴责地望向那纤丽的身影,那个他心目中的仙子。
他自知昨晚不该放她鸽子,但实在是因为奶奶朋友的应酬推不掉,他一回来便到她房里找她,瞧不见人,心焦了一整晚,没想到她居然在亚胥的房里。
「春子,你起来。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白亚农声音略涩,双眼既愤又哀地望著林雪昭。
她为什么不解释?
林雪昭随著这句话看向白亚农。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做错事的人是她?
一大早就被吵醒的二姨太观月姗姗来迟,正巧看见这幕。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叫得这么惊天动地。林雪昭是三姨太那骚货生的,见我们亚胥长相风流,想诱惑他也是自然的事。她不来倒贴,天才会下红雨呢。」她一身红,娇软身子半倚在门框,朝热热闹闹的房间瞟了两眼,又低头看著指上的蔻丹,完美的鹅蛋脸苍冷冷漾开两涡子笑,比春子还语不惊人死不休。
要见日本的美人,观月是标准的范例。
林雪昭每回见她,印象总是如此。她的美,给人一种距离感,头与脖子都好看,上半身的轮廓成流线形,体态妩媚多姿,腰部以下先圆後尖,一双匀腿至今仍能迷死一票年轻人。
可是这样的女人,仍然绑不住风流成性的白敦平。
「二夫人和春子都误会了,昨天亚胥少爷为了救我受伤,不信你们可以看看他手上的伤。」林雪昭的语气不卑不亢。
她曾听死去的父亲说:「心浮气躁对心神有害。」他的另一项理由是「正直自持,外邪不能侵。」有好多时候她想起父亲这句话来,这个道理竟成了她人生的指南针。
一个万恶不能侵的世界,自然能使一个人乐观奋斗,活在如此一个美好世界的人会有勇气,能奋斗,也能忍受。
她坦荡的双眼,一一扫视过房内外的众人。这些人当中有的相信她,有些则否。她的视线,最终停驻在白亚农脸上,显得话为他而说。
她先前不想解释,是不想配合春子那种十足虚伪、唯恐天下不乱的无中生有。她希望白亚农对她有信心,像从前般牵起她手走出去,她自然会和他解释得清清楚楚。
但她看得出白亚农对她没信心。
或者可以说,对他自己没自信。
而白亚胥呢?
林雪昭无法形容那样的一双眼。比二姨太观月更冷、更旁观。
他自然也不会存著好心,更不可能费事地替她解释这段引起大家误会的前因後果。也许,他正巴不得这样的情形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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