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也够俐落,飞快起身跑了出去。
观月望了眼儿子,见他不言不语、若有所思,叹口气之後便离开了。
重新拾得平静的白亚胥躺回床上,双臂交叠枕在脑後,手臂的伤口经这番肌肉拉扯仍会痛,他却不理会。
他拿出压在枕头底下,一只颜色极浅的翠环。
不久前,它未来的主人还躺在他身旁睡得香甜,乌黑的发偎在她的脸畔,拱托著她净白的脸,那股清冽芬芳体香,依然环绕在他的鼻間。
两个人纵然没有肌肤相亲,却仍覆盖在同张被毯下。
水嫩的唇微张,在清晨里显得那么软、那么嫩……
他昨夜还尝过它的滋味。
甜美、温暖,带著雨水的潮湿。
白亚胥把玩著翠环,脑海里的画面陡地转换成林雪昭和白亚农手牵手走出去的模样。
霍地,白亚胥皱著眉厌烦地将翠环丢在一旁。
他索性坐了起来,点了根菸,吞云吐雾。
晶亮的乌瞳,像掠夺的鹰寻找著猎物,只是那床铺已然空寂,原本躺在那里的人儿牵著他今生最想毁掉的人走掉。他的手指力透被褥,直至枕头的淡香沁入鼻间。
闭上双目,毫不在意地用手捻熄香菸,期待那热烫烧炽能消灭他心底缠绕的娉婷纤影,却仍旧挥之不去。
他拿起枕头遮覆住俊脸,彷佛这么做就能让那两个人在他脑海里消失。
那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真的真的太碍眼了。
第四章
东岸佳人 2
你的存在
犹如光勾引著黑暗
微风挑动著枝叶
掀起心底那些被压抑的激昂情绪
就在去年夏天,一场大台风把白家细心栽种的樱花全部吹得东倒西歪。
台风过後,东院、西院、南院都又将樱花给栽植了回去,於是今年的春天能欣赏到樱花盛开的美景。
只有北院不再栽种樱花。
北院,是白家男主人白敦平的正妻杏玲风子的香闺。
夜里的北院,在灯火辉煌的白宅里,时常显得凄清,孤灯孤影。
「你奶奶一大早就去寺庙参拜,所以没听见春子的鬼吼鬼叫。」一进杏玲风子的房里,紧紧牵著林雪昭手的白亚农就听见母亲这么说。
杏玲风子半卧在床上,一身药味儿。
她就是王玉枝坚持要白敦平娶的大户千金。
这位经历婚变的美人,一生为情所困,三十六岁那年被病魔折腾得有如六十老妇,望上去并不比老夫人年轻多少,藏在丝衣下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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