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玉枝眉宇之间仍透露出对她的寡淡,她也不在乎。
她想要的本来就跟别人不一样,在大观园里,平淡的日子就是一种幸福。
但她并没有天真的以为从此就可以过著一帆风顺的生活。
如今她是日本上流社会人尽皆知的白家孙媳,无形間也肩负著比以往更沉重的责任。
偶尔她得陪王玉枝出席些重要的商业场合。
另外,白亚农除了专心经营茶庄,尚会拨出更多时间陪她,但他的目光总是闪烁著欲言又止,那股欲言又止,常常会令他们之间回不到从前的无话不说,变得突然的沉默。
林雪昭知道白亚农还介意著那日春子指控的事,她却无心再解释说明。倘若他不信任,就是对她人格清白的质疑,怀疑的种子要是深植他心,恐怕不是解释就行,而是要用更多的行动证明。所以她用加倍的嘘寒问暖来增加对方的安全感。
她哪里知道,这更加深了白亚农的芥蒂,认为她是因为罪恶感在补偿他。这些日子来,他时冷时热,两人的感情看似风平浪静,却又处处有触礁的可能。
白亚胥也突然凭空不见般,多日不曾出现她的面前。
这日,林雪昭在香案前祭拜完白家的祖先,走出祠堂,经过栀子花香满溢清幽的长廊、细雨轻洒的池塘,便听见一阵娇语喧笑,隔著一个穿堂,从对面的厢院肆无忌惮、大剌刺地传出。
那是西院,白亚胥的居所。
她的身子在转角的亭廊驻足一会儿,很想装做听而未闻地走过去,但继而想到老夫人可能随时拜访完亲族回来,又迟疑地留步。
她该不该去告知白亚胥,老夫人非常不喜欢艺妓进入白宅?
明知道她的劝谏可能换来讪笑,但林雪昭仍觉得应该告知,就当还他曾经救过她的人情,往後他要怎样便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她缓缓往西院步去,隔著一扇门窗,能清楚地听见里面的绮语。
「嗯……不能喝了,再喝下去,人家到时候被白少爷宠爱,会像只死鱼。」艺妓娇嗔著。
「但你现在很像只水蛭,把我攀得快不能呼吸。」白亚胥的声音传出。
「哎呀,还不是白少爷英挺俊邪,害得美子的芳心小鹿乱撞。瞧你,把美子衣服都脱了一半!」
听到这儿,林雪昭颦眉,却不许自己打退堂鼓,举手敲门。
「进来。」白亚胥肆无忌惮地没问来人是谁。
尽管对於里面的情形早有想像,但林雪昭一进到布著寻欢作乐气息的房间,见到两位艺妓衣衫不整,以及白亚胥一身脱轨荡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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