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要紧的事宜早已经三公九卿之手,呈报给了虞妗。
今日人多,恰逢文武官同日觐见,倒也不奇怪,只这人多,吵起来便凶得很,底下人吵得起劲,秦寰却有些无所事事,正以手托腮昏昏欲睡。
七嘴八舌的喧闹声中,队列中的几人遥遥对了个眼神,面上分毫不显,下一瞬,还不等前方争论出个结果,文官列最末尾便有一人出列,高声道:“臣有本要奏。”
这高亢的一嗓子把秦寰喊回了神,揉着惺忪的睡眼,喃喃道:“你是何人?”
说来也好笑,秦寰五岁践祚,到如今已三年有余,竟连常参官都识不得几个。
殿内当即一片静默,秦寰自知说错话,正羞愤时,御座后隐约传来一声轻咳。
秦寰后知后觉的摸着嘴角,脸色有些发白。
顾不得训斥底下的朝臣,秦寰强撑着气,战战兢兢的说:“爱卿何事要奏?”
陈德翰俯身下跪,朗声说:“臣乃谏议大夫,陈德翰。”
虞妗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银手炉,由着青黛侧跪在脚踏上按捏着她的腿脚,闻言莞尔一笑,狭长的凤目划过一丝暗芒。
就听陈德翰又说:“临近年关,北方五原郡、溯方郡等地连降大雪,百姓饥寒交迫,而调粮赈灾一事,乃大司农所担责,臣暂且不提,今日要禀告的,是臣昨日接到一封密报。”
本以为是什么要事的秦寰仰面打了个哈欠,北方雪灾一事他早有耳闻,是以并不感兴趣,随意的摆摆手:“陈爱卿直言吧。”
陈德翰仍旧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天颜,闷声说:“呼揭部落不顾两国多年交好,近些日子时常来犯我朝往北边境,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边塞早已赤土一片哀鸿遍野,百姓苦不堪言,是和是战,还请圣上早日决断。”
此事如一阵惊雷,炸响在满朝文武的心头上,原就有些喧闹的金銮殿上,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声,如潮水一般。
这事儿秦寰并不知晓,瞌睡也给吓跑了,煞白着脸连番斥问:“守城将士何在?如此大事为何京中无一人知晓?边境闹腾那么久,为何迟迟不派人上报军情?拖延至今尔等担当的起吗?”
殿中一片静默,好些朝臣明目张胆的将目光落在行首之人身上,好似他才是那无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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