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秦宴在太师椅上坐下,让出了身后的虞妗,蒋韶本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猛然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眼瞳骤缩。
秦宴不管他,却不经意侧身挡住了蒋韶对他身后人的窥探,随意般问道:“向大人当时宴请何人?竟然这么巧遇到梁大人。”
虞妗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当做瞧不见蒋韶。
“是从外地来的,”向晋笑了笑:“我们曾是同窗,后来他落了榜,便回了酉阳老家,恰逢明年春闱,前些日子他便赶着进了京。”
虞妗忍不住开口问:“梁赞喝酒之后,那样子可还清醒?”
“下官看来是神志不清的,而且十分激动,他边上的小厮要去拉他还给挨了一掌,”向晋认不得她,还是老老实实答道。
秦宴看了虞妗一眼,而一旁的蒋韶面色逐渐阴沉。
向晋一慌,连忙道:“下官倒是可以做个见证,说是那人冒犯了梁大人,是以才推搡了他几下,他自己惊慌过度摔下了楼,料想朝廷也会轻些量刑。”
“这人是和蒋相爷一道儿来的?”虞妗笑了一声:“德行没瞧出一星半点儿,倒是这趋炎附势学得挺像样。”
银朱上前一步朗声说:“向晋,同济酉阳县人,先帝末年的进士,今任承御史。”
虞妗在一旁缓缓坐下,也不看蒋韶:“蒋相爷的门生?”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蒋韶脸色不变,反倒淡笑起来:“谈不上生徒,微臣与他父亲有几分交情,他来京任职,老友来信托我照看他,我便时常过问一二。”
董涞早在蒋韶来时,便跟了过来,瞧着他对那姑娘口称微臣,何人能受蒋相爷一声微臣?看着那姑娘柔美的侧脸,不由得心生警惕。
向晋听着自己被判得一文不值,脸色陡然苍白起来,又强笑道,“与相爷无关,是下官自作主张罢了。”
“将此人罢黜官籍,剔除功名,徭役一年,相爷没有异议吧?”虞妗终于舍得正眼看蒋韶,笑了笑。
蒋韶入朝早,又是世家林立中备受圣宠的寒门新贵,所遭受的打压排挤刁难数不胜数,为了稳固根基,他利用职务之便,将他蒋家族人依次安插入官场。
可单单是他蒋家族人,还起不到压制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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