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间,一只素白的手猛然揪住他的衣襟,秦宴回过头便与虞妗四目相对,鼻息交融,整个马车内不知不觉间,氲满了她身上的莲香。
“摄政王殿下,你亲我一下,才算不敬。”
秦宴凝眸望着虞妗近在咫尺的俏颜,目色沉如水。
像是诱惑一般,虞妗檀口微张,湿润的舌轻舔过唇瓣,嘴角微弯勾起一抹轻佻的笑。
秦宴有些口干舌燥,喉结不自在的滚了滚,不敢再看虞妗那双勾魂摄魄的眼,下意识别开头,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哑意:“太后娘娘,请自重。”
话还是那句话,却不再那般坚定就是了。
看着虞妗如他所愿的松开手,秦宴却隐隐有了几分失落,垂眸整了整衣襟。
谁知虞妗一手撑在矮几上,单膝跪在其上,轻而易举的推倒秦宴,越过矮几跨坐在他腿上。
虞妗的玉冠撞在车壁上,应声而落,三千青丝随之泻落,轻扫在他的脸侧,直挠得秦宴心火骤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殊丽艳绝的面容。
便是胆子顶天大,虞妗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家闺秀,触不及防撞进秦宴那双炽热的眼,当即便有些心头发虚,生了几分退意。
秦宴出行的车架向来不燃火炉,一则是他不畏寒,二则是他嫌麻烦,却在虞妗上来时,找董涞要了个灰笼,整个车厢里便暖烘烘的。
对虞妗来说恰到好处的温度,对于血气方刚的秦宴便有些热了,是以他一上来便褪下厚重的鹤氅,仅仅着一身织锦蟒袍。
秦宴又岂能想到虞妗竟这般大胆,隔着薄软的衣料,他身下的反应简直无遮无挡,所幸虞妗怕冷,那一身衣裳不肯脱,察觉不出分毫。
抵不住秦宴越发要吃人的目光,虞妗那半分退意渐渐长成八分,在她蠢蠢欲退时,却见眸色越发幽深的秦宴面无表情的冷声说:“娘娘这是作何?”
虞妗有些恼羞成怒,她都这般不顾脸面了,秦宴这厮竟还能问得出这句话?
愤怒果然能使人丧失理智,虞妗猛然出手,揪住秦宴的衣襟,仰头在他微凉的唇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
伸出指尖挑起秦宴的下巴,虞妗面带挑衅的看他:“您觉得哀家这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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