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宣和虞雁南拖着姜眠秋走到小屋的门口, 猛然与里正夫人打了个照面。
方才还像一条死鱼的姜眠秋如同火烧屁股一般跳了起来,指着里正夫人满脸震惊:“你怎么在这里!”
冯宣两人看得目瞪口呆,谁知里正夫人在初见的惊讶过后, 又归于古井无波, 只瞥了一眼姜眠秋, 便轻声与冯宣说:“原来你们与他认识,那这个年轻人有救了。”
说罢便钻进自己的屋子不再踏出半步。
冯宣二人架着姜眠秋拷问他,却问不出一个字, 加之秦宴伤势要紧, 只能由着他蒙混过关。
至于秦宴身上的毒, 说难也不难,姜眠秋不过给他探了一回脉,便翻着白眼儿落笔写药方子了, 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还立志做个神医呢,自己家的毒都弄不明白。”
说不难却也能难倒一般的郎中大夫, 秦宴吃了那么多姜眠秋研制的解毒丸, 到如今仍旧是昏迷不醒。
一剂猛药下去, 秦宴虽是尚未清醒,却也好歹能看得出活人的气色了。
虞雁南和姜眠秋一来, 冯宣和秦宴再赖在里正家便不合适了, 好在这渔村村民具是古道热肠之人, 收拾了一间两进的土坯房, 给他几人落脚。
“姜太医,王爷他怎么还不能清醒?”冯宣守在秦宴的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看着一碗碗汤药如流水一样喂进去,人却连半点要醒来的迹象也无。
姜眠秋缩在摇椅上,感受着北地为数不多的, 属于春日的温和太阳,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你别瞧着简单,在我来之前若不是有我的药压制毒性,按照这毒狠辣的程度,他早该去见阎王了。”
“耽搁了这么久,毒素早已经渗入七经八脉,想要彻底拔毒,可还要些时候,毒素清了他自然就醒了,你急什么?”
冯宣如何能不急?秦宴一日不醒,延北军一日无主帅,正是军心涣散之时,战争一触即发,若无秦宴坐镇,恐怕无力抵挡呼揭人的猛烈进攻。
怕就怕在,呼揭人不但以秦宴阵亡的消息,扰乱延北军军心,甚至有可能动用埋藏在中原各地的棋子,大肆宣扬此事,恐会引起民心溃散,国家动荡。
冯宣最为担心的,是那能将岷江江面冰层炸开的东西,能将坚硬如铁的冰面炸开,可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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