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妹一落地,便顺势往旁边滚去,趁着他不注意,毫不犹豫地扎进了旁边的密林中,和冯宣抱了个满怀。
变故发生之时,呼律邪的护卫便将他团团围住,护得密不透风,在他四下里找不见云妹之时,又见这铺天盖地的箭雨,便知自己中计了。
对面的灯火亮起,为首一人懒散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袭玄衣,身形挺拔,只是面容还稍显苍白没什么血色,这不是秦宴又是谁。
呼律邪双眸嗜血:“你竟然当真没死?”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呼律珍耍了。
秦宴凝眸看他,头一回对一个人这般生厌,便是蒋韶他也不过是觉得此人心机深沉,这呼律邪,其罪当诛。
冯宣将他的弓递给秦宴。
秦宴不与呼律邪搭话,顺手抽出箭筒里的箭,搭在长弓上,抬手,箭尖直指他的眉心。
食指微松,闪着寒光的箭矢,如疾风。
呼律邪下意识往后一退,拔腿便往后跑,企图借周边的人rou墙挡住这致命一击。
偏偏秦宴这箭角度刁钻,越过重重人墙,正中呼律邪后心。
秦宴淡淡的睨视他,却也不和他说话,只吩咐道:“抓起来,好生看管,他值钱。”
第五十六章
五月初, 上京城内渐渐开始流传起秦宴中箭身亡的流言,稍有些人脉的世家百官,也早已经得知此消息, 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 却不敢在朝堂上多问一句。
唯有些许不怕死的, 比如谏议大夫陈德瀚,再一次被人当了马前卒。
“启禀太后娘娘,近日上京传言纷纷, 都说摄政王已在北地中箭身亡, 延北军军心涣散, 不敌呼揭兵马,屡败屡战,已退守边疆数十里之外, 而娘娘时日不朝,圣上顾左右而言其他, 北地除了三个月前的捷报便再无消息传来, 臣斗胆一问, 是否确有此事?还望娘娘明示,以安民心。”
太和殿内鸦雀无声, 不少人感叹陈德翰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上赶着找虞太后晦气, 却也没人站出来阻止他, 一来,不光文武百官想求个真相,也要给百姓一个交代,二来,有人上赶着送死, 何乐而不为呢,只要火烧不到他们头上,都是好事。
虞妗自秦宴受伤的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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