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裕持正眉目忧郁,郁郁中还带着怯意和小心的示好,减了几分大美人的气质,看起来就普通多了。
“文……文持正。”他尽量让自己说话不那么的磕绊。
声音哑哑的,低沉带沙,他自己红了脸,贺玉听得,也热了耳朵。
裕持正如若不是个结巴,怕是早名动京城了吧。
“你、你请坐、坐下。”裕持正小声请他入座,亲手斟茶奉上。
贺玉与他聊了会儿,虽然他说话费力,但意外的好聊。说了自己因长了副不好婚配的狐媚脸,又是天生的结巴,所以李太医就没动给他说亲的心思。
他家中也简单,李太医统共就两个夫婿,还是亲兄弟,自己是小父所出,但因家中的两位父亲是平夫,就没什么嫡庶之别。
“阿父早、早时,跟着母亲吃、吃了许多……苦。受寒,就……育,育不出孩子了。”他结结巴巴说,因为父亲早年跟着李太医在外求学,没来京城时,就损了身体,无法生育。小父生了他之后,就也没再有过。
见贺玉询问生育之事,裕持正结结巴巴跟他解释了男子生育之事。
“这里有……有育子袋。”他的手放在贺玉的小腹上,“又、又叫育子囊,妻主给、给的胚珠就……都回流到这里。”
贺玉透红了脸,还要问:“那身体无病却一直无法得育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自身、自身本就薄脆也是……可能的。”裕持正说,“又或者,那里……本就很薄、薄弱,受了寒或者伤、伤了……就,无法、无法养育孩子了。”
贺玉释怀了。
可能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孕育孩子的地方,就没打算暖和过,所以皇上即便赐予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恩露,也无济于事。
贺玉笑了笑,说道:“知道了。”
三位新人,也只剩明史度,贺玉还没见过。明史度,也就是睿君,这孩子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外面疯跑,去了,宫人回复,他不是在打马球,就是在跑马。
当然,这种事,皇上不开口说不行,顺昭君也没意见的话,那就没人指责。
所以说到底,在宫中怎么活,皇上有多大度,那就得看自己的出身如何了。关内侯可是先帝封的第一侯,功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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