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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远非这么简单。
谢怀瑜应当是察觉到了帝王近年来对他的杀意,因此才心生同帝王割袍断义情之念。
谢怀瑜的顾虑是对的,若是举动稍有不慎,不但祸及自身,身边之人恐怕亦会受此事牵连。
这件事,确是棘手。
除非……
唐棠心里已有了模糊的盘算,但在此之前,他还是需要试探谢怀瑜的态度。
唐棠看向谢瑾白,“你那朋友是何盘算?”
“自是是厌了,也倦了。当然,同那鹰隼无关。他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瑾白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意,“他是遇见他命定之人了。他是决心要同其相携白首的。他那命定之人不喜那鹰隼,他也恐猛禽伤其所慕之人。那鹰隼已越来越强大,放飞之事已刻不容缓。我那朋友原先是想着,无论那鹰隼多强大,总归是他养的,他不惧他,大不了,这命拿去也便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