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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是个年岁已大的白发老人，周身沉淀着书香的气息，即使脸上没有表情，看着也很温和。

他正在喝茶，察觉到赵诚的视线，拨茶叶的动作一顿，心里止不住摇头。

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蠢货，到底惹到了谁都不知道。

想起中午突然打过来的那通电话，校长对程伊川这个学生也很好奇。

赵诚不知道坐了多久，腰背都酸了，很想问校长到底找他什么事，紧跟着门就被敲响了。

校长淡淡的说了声“请进”。

一高一矮两个人走进来，赵诚略睁大眼，对心里的猜测更确信了些，突然想起中午这个江野还说要给校长发邮件的事，但看校长这个模样，显然并没有收到邮件。

只敢说不敢做的高中生，赵诚对着江野和程伊川露出一个同情又不怀好意的笑容。

江野拉着程伊川进去，对赵诚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校长礼貌一笑。

校长像个温和的老爷爷，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便挥手让他们坐下。

赵诚敏锐的从其中感受到了什么，但又不能从校长那张一层不变的笑脸里看出什么，只好略紧张的挪动一下。

没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这回是史帅走了进来。

史帅看到办公室里的程伊川两人时，再看校长和班主任赵诚，脸上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挑衅的朝程伊川一笑。

校长把他们的眼神交锋都看在眼里，咳了一声，说道:“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吧。”

赵诚首先抢答:“知道知道，校长，这事是我的疏忽，才让程同学对史同学做了那些事情，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至于学校怎么惩罚程同学，我也没有意见。”

听闻他的话，其他几人神色不一。

史帅则笑得嘴都快歪了。

程伊川垂眸掩下眸中冷讽。

校长被他截了话头，眼带怜悯和嘲讽，面上跟着一冷。

“赵老师，你可记得，当初你上任时，是怎么跟我说的。”

赵诚一怔，不知道校长为什么要问他这些，上任当老师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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