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无论怎样,请先保重身体。”
他说完,将沉重的铁门推开,里面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不知是医生还是谁,尽管安宁根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在门推开后,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男人旁边,有一具全身盖着白布的尸体。
“啊,是国王的宝藏!”安庆挣脱助理的手,笑嘻嘻跑上去一把将白布掀开,安宁已经来不及转过头躲避那画面,就这么在疯狂的心跳中看到了白布下面的人。
是……
是安彩!
安宁呆住,或许是空间过于安静,胸腔内的心跳格外清晰,一声接一声,炸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在刚才的两分钟里,安宁再次想了无数种可能,可只要想到跟唐北燃有关就一点都接受不了,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在那停尸房孤零零躺着的,是安彩!
这一时之间,安宁大脑乱成线团,她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唐北燃没事,她应该松一口气,庆幸他健康平安,而躺在那儿的却是安彩,那个从未给过她任何温暖且没有任何血缘的女人,安宁承认,有一段时间她确实恶毒的想过安彩死掉,可真当她突然死掉,安宁却并不开心。
可她是伤心难过的吗?似乎也并没有。
而比起悲喜,安宁心中更多的是诧异,是疑惑,更还有几分隐隐作痛的解脱。
脑子,心里,都太乱太乱了。
“是mama,不是宝藏。”安庆表情垮下来,他脸上没有伤心,眼里没有眼泪,言语之间只是很失望,他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哪里,安彩到底怎么了,或许他根本不明白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安宁都懂,她盯着安彩惨白如纸的脸,乌青可怖的唇,颤着声音问唐北燃助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早上有人在河边发现的,警方调取了桥上的监控,她在凌晨三点十五到桥上,自己在桥边坐了快两小时,然后跳河自尽了。”
“什么?”安宁不相信,像安彩这种怕死又自私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就算她失了四十万也都是气焰嚣张地要求安宁来补这个空缺,安宁一度怀疑安彩这辈子根本不会难过流眼泪,她最大的能力就是骂人发泄愤怒,让身边所有的人都陷入坏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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