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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诺郁尔摇摇头。

“陈知你——！”

那边史德浍话还没说完，利亚就揽住陈知开口道：“很抱歉，我们要回去了。”

“……”

临走之前，陈知都没有再看天族青年一眼，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虽然用暴力发xiele一点情绪，但终归还是憋闷得慌。

利亚体贴地带着他上车，两个人完全没去理会气急败坏的史德浍。

“不回宫殿。”陈知说，“随便去个安静点的地方。”

赶走车夫，负责驾车的利亚：“好。”

于是最后去了一处茂密的森林。

大自然的宽容广阔映照着心境，神奇般地消除掉了许多陈知的火气。

看他情绪总算平复了下来，利亚的眼神越过波光粼粼的河面，说：“没遇到知知以前，我都是在河边捕鱼吃。”

陈知抬眼，却没说话。

“那时候我想着要如何做才能不过这种艰苦生活，后来便遇见了你。”

然而那时陈知照进来的这一束光并不明亮，尤其是在之后的十年里，利亚觉得离开贫穷后的世界不过如此，甚至肮脏。

但现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知知不仅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引路人。”

“人总是贪婪的，改变后就不想再回到过去了。”

“过去的贫苦没什么好留恋的。”陈知这时出声了。

利亚笑了一下，视线锁在陈知身上，“所以牢牢抓紧现在才是更重要的。”

陈知眉头一皱，不久前被诺郁尔语言强势进攻后的他此刻神经十分敏感，他觉得利亚话里有话。

不知什么时候，利亚露出了恶魔的外形，河水倒映出他头上断掉的角，像是在提醒着他的过去，“能告诉我吗？你和诺郁尔之间发生的事。”

听到这三个字，陈知下意识拒绝道：“我不想提他。”

利亚理解地点点头，并不继续追问，他压低嗓音，像是蛊惑，“以前在宫殿里时，知知你好像没有吃过鱼这种东西，要不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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