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此刻其他事情占据了他的心神,周围其他事情都进不去他浑浑噩噩的脑袋里,这是他大病初愈后首次出门,真真切切让他感受到真实的感觉。
筷子夹起一个刚出锅的馄饨放进嘴里,烫的他眼泪哗啦啦都没舍得吐出来,最后囫囵咽下去。
这就是活过来的滋味!
老板递给他一碗凉水,何长安接过来就灌了下去,不用看就知道舌头被烫的厉害。
老板问他,“还要吗?”
何长安摇摇头,这稍微剧烈点的动作再次带来头上伤处的疼痛,何长安赶紧停下,小声说:“不要了,谢谢老伯。”
老板想走临了又扭回身,劝解道:“你这后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过不去就说说,说出来就不难受了,一辈子哪有过不去的坎。”
何长安不说话,被烫到的眼泪往下流,滚进味道熟悉的馄饨汤汁里,他大口吹着馄饨的热气。
半晌,他含糊不清的笑着说道:“谢谢老伯,哪有过不去的坎,您说的是极。”
老板去招呼新来的客人,新来客人身上穿着官兵服,何长安往那边看一眼,衣服前面绣着黑色‘官’字,是京城北衙门的兵。
京城管事的官兵分为知府手底下的南衙门,和皇上直接任命的北衙门,平时街上打斗归南衙门管,只有官家子弟的事才会用到北衙门。
不知道出什么事惊动皇帝,把这群凶人惹出来了。
哦,他是死在南衙门里。
何长安放下碗,擦擦嘴,他其实并不是这个身体里的人。
他叫何长安,是三年前树倒猢狲散的何家国公府的嫡子何长安。
何家祖先早年也是跟随先皇一起打天下的人,太平后自觉交出兵权换富贵。
例数三代,何家子弟不仅资质平平还苗苗稀得很,从何家第一代算起,到何长安这一辈,都是只有一根独苗。
何长安的父亲是朝中有名的闲人何国公,到了何长安这一代就会降爵,结果他压对大宝,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如今成了皇上。
没人知道,何长安对六皇子动的歪心思,他只是想离那人近一点,谁知道对方争气,直接成最后赢家,登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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