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游历完九州,时常看到身着红衣的人就会出神好一会,又愧疚又自责,心脏揪得生疼,到后来他看到红色都怕,这个时候又一个新年到了,宋祁落脚某个山村休息的时候,跟他刚穿过来那会降服的年兽撞上了。
真是难兄难弟,想曾经他还拿红绸去恐吓年兽将它缚住,如今面对面坐,这两家伙都怕红色。
年兽如今修为高了,化成了人形,给他倒了杯酒,道:“你不是玄真派的人吗,怎么跑山村里缩着了?”
宋祁接过酒跟他碰杯,长叹了声:“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宋祁沉思着要怎么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发现他的事是真一时半会说不清的,只好摇头失笑。
年兽见他不肯说,也没了追问的兴趣,一口饮罢杯中酒,说道:“再过几日玄真派设年宴,五荒四海的大能都会去,就连散修们也有不少受邀,我也正想去看看,反正你窝在山里也没事做,便跟我一同吧。”
“嗯,好啊。”宋祁漫不经心地回答了声,懒洋洋地挑桌上瞧着味道就不错的菜吃。
年兽一愣,道:“我还以为你会推辞掉,像你们这个叛离师门的,不应该都有些难言之隐,多半不会轻易再回去睹物思人吗?”
“你话本看多了吧。”宋祁放下筷子打了哈欠,虽明知年兽只是无心一语,但他还真被戳中了。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跟年兽说的那一席话,当天夜里宋祁梦到了以前在玄真派的时候,他本身对很多事都不太记得,可梦里就连太华山那颗桃花树的位置都十分清晰,花雨零落,露出庭院中打闹的师弟师妹,他们都还是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玄真派统一的蓝袍,拿着根小木剑挥来挥去,师父在一旁严声厉色地喝止。
宋祁就坐在桃花树下,看了他们一整天。耳边传来鸡鸣声,宋祁睁开眼,见窗外薄暮朦胧,晨光乍起,原来是梦,可梦里为什么都没有阿九呢。
宋祁盯着床帘发了会儿呆,听到木门被敲响,年兽在外面兴奋道:“宋祁,快起来了,早去一日早蹭一日饭!”
“不去了。”宋祁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被褥里,下一秒木门被踹开裂成两半轰然倒地,年兽气冲冲地跳进来,一把拎起宋祁,恶声恶气道:“你说不去就不去?让我白兴奋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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