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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这棵凄凉的小白菜是没有佣人伺候的,平日里洗衣打扫都得靠自己,夏天里倒还好些,到了冬天双手被冻得通红,长了冻疮也只能生生受着。
太阳还未下山,老宅的采光却不好,内里昏暗的很,透着一股子腐朽的气味。
夏谨亭走进正厅,瞧见八仙椅上坐了个年轻妇人,身着花叶纹高领长袍,估摸着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拿小锉刀有一下没一下地挫指甲。
不用问,这定是原主的继母陈氏。
夏谨亭学着原主的模样,低眉顺眼,恭顺道:“母亲。”
陈氏却并不答话,像是将人当空气一般,只顾端详自己的手。
这是在给他立规矩?
夏谨亭不欲与陈氏打哑谜,沉声道:“母亲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房了。”
陈氏这才抬起头,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往日夏谨亭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叫他往东绝不敢往西,今日是怎么了。
她冷笑道:“你长本事了,连蒋家少爷也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