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婆子不停吞咽唾涎。是的,蔻珠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偏偏只安安静静站在这里,就令她们心虚冒冷汗。
这女人,处处透着奇怪,她分明看着是那么淡泊温和呀!
一直端坐于床榻的李延玉,他的双足还被浸在泡满药水的铜盆里,忽然,只听豁朗一声,李延玉右手cao起身旁矮几一青瓷大花瓶,往地上重重一掼:“吵什么吵,本来想睡个午休,你们跑本王这里干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
那些本该听令行事、上前去捆拿蔻珠的几个婆子们,就更加忙往地一跪,越发胆怯不敢了。
刘妃气势高调而来,结果是这样,越发气得不行。
他怕儿子,免不得厉色内荏对蔻珠发难:“本宫问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小贱妇,很多年以前,你害惨了我儿,你让他这辈子都瘫痪在床,残疾终身,现在,你又想来害他了,是不是?!”
蔻珠反应快,当即明白怎么回事。“母妃是查了出什么?难道,你指的是儿媳么?”
安婳公主便气势汹汹接口道:“不是你还能有谁?——袁蔻珠!”
蔻珠静静地转身,与安婳回视:“我是你的嫂嫂。”
她不苟言笑,也不显露愤怒,而是脸上透出一种精致淡然的平和。
仿佛在对这小姑子安婳公主某种提醒暗示——你就是言行粗鄙,有欠家教。
安婳被蔻珠注视得又气又憋,跺脚搔脑道:“好!嫂嫂!我问你,我母妃生辰的那天早晨,你是不是给我王兄梳过头发。”
蔻珠道:“怎么了?我每天都会给你王兄梳头。”
安婳公主冷笑道:“果然是你!你在给我王兄梳头的头油里,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蔻珠倒是很耐心好奇:“——我做什么手脚?”
安婳:“你还在这里装蒜呢?!我们已把整个事查清楚了,那只老虎,根本没有问题,一向温顺乖巧,除非,有什么令它发疯失控的气味不慎让那畜生给闻了,所以当时才——”
蔻珠登时陷入沉思里。也不表达什么,只是在一点点回忆分析。
像是恍然,便点头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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