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敲门继续纠缠寻找蔻珠。
李延玉那日也不知在医馆的大门外面到底站有多久,苏友柏有时偷偷开门看,外面雨已经越下越大,暮色已昏,他还是站在那里,淋着春雨,像个木头桩子不动,仿佛在思考纠结着什么。嘴角时不时会扯起,眼眸里有狂喜,有激动,又有挫败和痛苦难看。他一时心悯不忍,又去后房赶忙找来一把青绸油伞,快速推开医馆的大门,正要送去,然而,跑进了一看,空荡荡的雨雾,已不见男人任何踪影。
苏友柏微勾薄唇,笑了——看来,他的劝说应该是有用的。
男人变了,变得一股浓重沧桑、成熟厚重的味道。
他再不是从前那个一眼看去暴戾、阴鸷,残酷,浑身长满刺的人。
苏友柏笑着笑着,忽然又笑不出来了。
改变得这样彻头彻尾的男人——他忽然又嗅出一股更加危险不利的气息。
***
次日,蔻珠和苏友柏一大早起来。
今日,下了一夜的春雨骤然停了,也是两人医馆正式开张给人看病就诊的日子。
医馆很小,地方位置又偏,隐巷背街的,比之以前繁华的帝京城,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巷道人烟稀少,来来往往,稀疏寥落,不过偶尔两三个人进来看病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