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忽然就有了实体,山川湖海飞蛾蝴蝶,一切事物都能被自私的人类赋予意义。程声一直不理解,他看山就是山,吹风只感受风,但他现在借由这场混乱稍微理解了一部分,爱情是动机,是他面前一层朦朦胧胧的纱,还是他清醒着做错事的一切理由。
所有人都挤在一条逼仄河道里,叫嚷着往大海里涌,往正道上靠,可他这注水流偏偏想逆着走,哪怕最后流到某处快要旱死的荒地,消失了,彻底没了,程声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