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却告诉她梳子在爷爷手里。
爷爷将之锁进了他书桌的抽屉里,紧密牢固,她不曾见他拿出来过。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日子,也是一个令她难过的日子。
爷爷愉快地用木蒸子烤着香喷喷的米酒。
他不愧是十里八乡的美男子,五官刀刻般俊美,脸上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即便年纪大了,依然好看。
她承认,除了爷爷当过村长,有很多英勇事迹外,他成为她人生中第一个敬重的人,还因为他那张颇具气势的脸。
她与爷爷之间隔着烧柴火时渗出的一层像水雾一样清透的烟雾,那种爷爷仿佛在镜子中,又仿佛隔世里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因着不想破坏那种美好的场面,她承认她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在爷爷将米酒干干净净地完全离析到酒坛里,去处理酒糟时,她才前去说要紧的事。
“爷爷,那把梳子你能给我吗?”
“我知道你奶奶打算把梳子给你,但等我死了以后再说吧!”
这是她最不愿听到的回答。
因着他的这个回答,此后,她一直不敢再跟爷爷提梳子的事。
后来爷爷也因肝炎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