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地想,如果那天我一个人回家,李晔晔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意外发生兴许是要时机的。
时机包涵了时间,地点,还有孽事人,受害者,以及突然光临脑子的一些东西。
只有在那个时候,有人产生了那样的想法,遇到了那样的地势,一切天衣无缝,最终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故。
那天父亲一直将我当成了空气,他冷黑着一张脸,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当时还十分地庆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没有挨打。
现在想来,父亲大抵是根本承受不了那巨大的丧女之痛,无力挥手吧。
毕竟二姐是那么聪明机灵的一个人。
但凡见过二姐的人,谁不觉得她是大山里的一只金凤凰,谁敢否定她是文曲星下凡,又有谁敢质疑她将来定会大富大贵,光耀门楣?
父母也自是将家里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以期丰厚的回报,即便未来不可期,至少现在因着她的才华,在村里走路腰杆都挺得比先前直。
我甚至猜想过,父亲与母亲一定无数次希冀过那天掉下悬崖的人是我,而不是二姐,如果换一下,或许他们不会那么悲伤,又或许根本不会悲伤。
我上一年级时,我的父亲不过二十七岁,多么年青的年纪,但我真切的发现父亲一夜之间竟然头上冒出了十几根银发。
我真的特别恨我小时候那双火眼金睛的眸子,以致于我总会看到一些我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们回家时,爷爷已然默不作声,除了面对奶奶,他有时候会放纵自己忍无可忍的情绪外,对于其他的人他向来如此,哪怕天塌下,他都能忍。
他从来都不会把好恶表现在脸上,表现在语言上,甚至表现在行动上。
听说爷爷是村里长得最英俊的男人,他笑起来很好看,足以闭月羞花。
山里头月跟花比较常见,我想来想去觉得这词用在他身上还蛮贴切的。
我想在我们回家前,爷爷与奶奶之间一定发生了战争,或者说奶奶肯定被爷爷洗礼过。
我明显看到奶奶的脖子上有柴火头烫伤的痕迹,眼睛也红红肿肿,似乎哭过。
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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