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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rou羹一百钱,烫白菜二十钱,而他店里最常卖出去的粟米饭只要十钱,那些脚夫就一碗热茶水就混过一餐。至于酒,他没卖过,不过一坛怎么也要三百钱吧?那可是埋了十年的女儿红。想至此,掌柜脸上的笑容更盛。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风声仍然“呜呜”作响,但已同外面彻底隔离。
“不用了。”鱼羁游摇头,回答在室内听得很清楚,是清朗的少年音。“给我来些茶水就行了。”
他不喝酒。
听声音大侠决不超过二十,掌柜心里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大侠不喝酒,他的热情一下子就消退了。
“哗哗哗——”掌柜两根肿胀的手指拈起细细的壶把手,颤颤巍巍地给鱼羁游倒茶。“好嘞,一份羊rou羹、一份烫白菜。您先喝口热茶,我这就喊我婆娘做饭。”
“月娘,做rou羹和白菜。”他用一种稍有变化的语调朝堂后喊,听起来更粗犷。
娇软的“喵呜”和女声干脆的“好”同时响起来,狸奴跳下柜台,在掌柜周围转了一圈,尾巴尖翘得高高的,随即又凑过来蹭鱼羁游的靴子。
鱼羁游低头看橘色的胖狸把他的靴子蹭出了几条黑痕,没有驱赶它。
“大胖很亲人的。”掌柜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桌子旁,惬意地为自己也倒了一碗茶水,“客官您……您背着的行李可以解下来放在桌上。”狸奴跑开了,掌柜看到鱼羁游本来一尘不染的靴子上的梅花印,尴尬地把想叫他摸一摸的话咽下去。
鱼羁游没有拿下背囊,只解下兜帽,朝掌柜笑笑,这才喝起茶来。
简陋的木屋好像发起光似的。
这少年郎怎么生得这样俊!掌柜惊得一口手中的碗端起来忘了喝。
烫白菜先做好了,月娘端着一个小盆,撩开门帘挤进来。月娘皮肤黧黑,身形活似满月,但她在看到鱼羁游的那一瞬间,满月脸上硬是飘起两朵红云,小碎步移到他的桌边。
“客官,您慢用。”漠北妇女掐着一把嗓子,好似刀滚在磨刀石上擦出铁屑。
“谢谢。”鱼羁游回道,声音像两块玉石碰在一起。
掌柜的眯缝眼睁大了,盯着自家婆娘看,可惜月娘一眼都不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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