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封月小公子失踪一事之后, 往常三不五时就会住在宫里的谢相,已经有足足半月未曾来过, 便是有什么重要的折子,也是差府上的人送来,回回都以有事拒之。
偏偏负责暗中护卫相府的禁卫军来报, 谢相也确实是有事, 朝中职位空虚,各大洲府的大人委任令已全部派下,虽然职位上的事情归六部辖管, 但丞相为百官之首, 是六部直属长官。
多事之秋,谢相自然凡事亲力亲为, 以免刚重新建立起来的体系出现什么差池。
于是谢玉舒日日早出晚归, 忙的不可开交。
也不知是否是商量好了,谢相和大将军王同时辞去监政一职, 于是本来就繁重的政务瞬间番了三番,陛下就算再是英明神武, 也被弄得分.身乏术, 又见不到谢相, 整日阴沉沉的,连素来爱来皇宫捣乱的封月小公子和裴六郎都消停下来不少,完全不敢往乾元宫凑。
穆逢春定了定神,耳朵有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余光撇到从墙角钻出来的虫子,微微皱了皱眉:那些奴婢真是怠慢了,乾元宫居然都进了虫子。
他在心里记了一笔,艰难的回答叶煊的问题,“回禀陛下,谢相正在姜学士府上。”
姜鹤到底是聪明的,虽然有谢玉舒这个十九拜相的妖孽压着一点都不显,但他任官的履历非常漂亮,不管是抗洪救灾还是剿匪反贪腐,他所就任的那个洲,今年缴纳给朝廷的税收都比往年多一倍。
且他提出的“私教于民”的教育方针正好是叶煊和谢玉舒所需要的,姜鹤升官板上钉钉,小小的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不过是一个跳板罢了,等来年朝里的老东西们把位置腾开了,最少也是个三品侍郎的官。
姜鹤也可以说是叶煊特意调入京中的,翰林院和国子监职位都低,但有一个好处就是直接听命于皇帝,也就是心腹,姜鹤可用。
但……叶煊想到之前,姜鹤说要给谢玉舒说亲的事,脸色rou眼可见的黑沉下来。
“他们说了什么?”叶煊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穆逢春冷汗都快下来了,心想:两人这才刚碰面不到须臾,便是探子们长了八条腿,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消息递进皇宫啊,陛下这简直是为难人。
心中想归想,他面上四平八稳的,跪了下去直接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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