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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圣上都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了,他还去不知天高地厚的虚张声势,活不到明天便被人铲了。
沈是便自顾自吃起鹿rou,从前腥膻也不能食,除了穷,这幅身体真的没的说。
他木著夹起了一块香酥椒盐黄金鱼:“沈兄,大恩不言谢。”
几轮过后,圣上便先行离去了,众人终于酣畅淋漓的享用起珍馐美馔,琼浆玉露,你敬我一杯,我捧你一句,沈是装作不胜酒力的趴倒在案台。
直至夜深,正是人生得意的才子们,都放肆的醉倒在酒池rou林里,他睁了眼,绕着礼部闲庭漫步起来。
他虽然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对皇宫实在是太了解了。
这手摸过的每一片瓦,脚踩下的每一块砖,他都如此怀念。
而另一个人斜靠在水榭上盯着他,直到他走到月光之下,露出一半完美的面部弧线。
阿良不知道柳侯爷在看什么,他好奇的顺着目光望了过去,竟是一个人,除了太傅外,他还没见过柳侯爷对谁如此上心,他仔细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