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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是浅笑,“走的匆忙,还未听及传胪,不知今科又是花落谁家?”
“状元,宋临文。榜眼,文查子。探花,萧寄北。”
沈是一怔,“临文还小……”
“朕不能痛失两个状元……”承明帝道:“沈卿,你见临文泪洒贡院,又复力荐萧寄北、文查子登科,不惜以辞官逼朕,而今可有悔?”
“宋阁老一生遗憾,未曾抢的一支状元簪,年轻气盛时还屡次妄想重考,而今他孙儿折桂,真当令人欣喜至极,何来悔意?”
承明帝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而后叹出一句,“朕总觉得与你相识多年……”
“快五年了。”沈是揖礼。
承明帝垂眸难言,他又道:“萧寄北非状元,你若愿意,朕许你留京……”
“圣上,三年以来,付柳世家之残余祸孽已尽除,朝中万事亦回归正轨。而今寰宇安泰,才人辈出,臣已无用……”沈是轻语,“况萧寄北爵禄在身,却赴考登科,致使官位空悬,视秋闱仿若儿戏;文查子父辈罪深,万人非议,登三鼎甲,只怕话柄不断,而这一切终要有人负责……”
“臣系主考官,自是当仁不让。”
“……沈卿何必如此冠冕堂皇……”承明帝替他扶正儒巾,看着他如雾凇直挺的身姿,与泼墨似的书生眉眼,心中隐隐作痛,“三年前,你就对朕失望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