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孟紫怡凄然泪下,边用手抵着胸口,边引咎自责。
苏珩始料未及,急忙开腔,“莫要庸人自扰,此事与你何干,假使你母亲依然活着,你若问她,她必然会告诉你,她非但没有后悔生下你,反而庆幸你可以来到她的生命当中,成为她的女儿,弥足珍贵,任凭什么都甭想换。你扪心自问,你mama爱你之心,何曾掺假半分。再有,你爸爸对你爱若珍宝,视为掌上明珠,何其令人羡慕啊。”苏珩和风细雨的声音,渲染着义正言辞的腔调,让人无从辩驳。
孟紫怡明眸剪水的目光落在苏珩安如磐石的脸上,百感交集,呢喃,“你说mama在弥留之际,可曾后悔?”
孟紫怡不曾指望苏珩的回答,目若秋水,自言自语,“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mama应该是悔的吧?”话语其时,惟有泪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