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逼迫,可他就能感觉到一道道冷箭射来,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胸口的寒冷一点一点的侵吞他自己。
“是的,他悔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他会后悔的决定,可他还是做了,顾方西,你能告诉我,你有多舍不得我,舍不得到终于还是舍弃了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上前,牵制住了她,隔着栏杆,吻住了她一张一合的嘴唇,辗转纠缠,铁臂如墙,不顾她的动弹,封住她接下来可能再说出的话。
血丝在口里交缠,她咬破了他的嘴皮,在他松手后,他捂住她的嘴唇,贴着她光洁的额头,轻轻的道:“迟欢,如果你曾经怪我背弃了你,那么我们更应该重新开始,我让你折磨我一辈子。”
她胸口起伏,他隐晦深沉。
于是,不欢而散。
这天清晨,当她走到阳台,巴黎澄清的天空,他投来目光,邪魅冷雅,黑发颓然松垮,刚刚起床的样子。
她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在他还未来得及欣喜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落下话语。
“顾方西,你就没有想过你离开以后,我也许和你一样有过其他男人?”
晴天,阴霾起来。
他森凉性感的眼眸眯起,一身黑色,犹如伺机而待的恶魔,却在一瞬间被湮灭了光彩。
落地窗被她“啪”一下关上。
他像是失了力气,摇摇头,靠着阳台精致复古的栏杆,抚着额头,笑着不语,眼角却无丝毫笑意,淡漠极致的苍凉魅惑,喉咙微紧,有些作疼。
良久,有一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到他的身旁,轻声问道:“顾总,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妥,真的确定要执行吗?这是自毁前程的事情……您……”
下意识的点了烟,尼古丁袭来有一瞬间的麻痹感,他怔了怔,手收拢,烟在手掌心里被弄灭,灼伤了他掌心的一点皮rou,不太疼,他只是朦胧的回神,半晌,启口:“照我的吩咐做。”
“可是……这……顾总!”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现在只是到清帐的时候了。”